满地的小麵包,不符合起飞要求。」
明明知道对方为自己做了贴心的举动,但是他的坏嘴就是一秒惹恼朱丹蓉。
一切坏嘴有如梦幻泡影,假的!
朱丹蓉努力克制自己,千万不要一时冲动推机长下机。
「这个超夸张!」简任翔握着客人的求婚花束,「有地方可以收纳吗?」
朱丹蓉望着花束发愁,「有个地方,但是我搆不到。」
「有我在妳担心什幺?我一百八,再多长几公分,头就伸出机顶外。在哪里?我帮妳放。」
朱丹蓉一路窃笑,领着简任翔站到厨房外最高的衣橱前,把手臂举高、指着最上方的格子。「那个空位应该可以。」
简任翔先伸手进去确认没有其他杂物,「这一格也太高了,你们应该没办法用吧?」
「要使用这个位置,只好踩在客人座位的扶手上,再垫脚把东西勾出来,但是会感觉很害羞。」
这些小妹妹在飞航途中要怎幺做服务?飞机设计师应该亲自来客舱观察空服员工作,才不会闭门造车、做出这幺困窘的配置。
爬上客人的座位?机票费用有包括空服员的table ing吗?简任翔光想像,就帮朱丹蓉捏一把冷汗。
「小时候妈妈叫妳多吃钙片有没有听话?现在就差那幺几公分很痛苦吧?」简任翔嘱咐,「要拿花束的时候,打电话叫吴俊男帮忙!爬客人座位太不成体统。万一刚好有乱流,把妳摔成半身不遂,我可不想对小矮人负责。」
「谁要你负责啦?竹竿鬼!」
「对机长要有基本的礼貌!地精。」
朱丹蓉气得要发动唇枪舌战,猛然转身,没想到一侧脸却擦到简任翔结实有弹性的胸肌!她心头一惊,失去平衡,往衣柜里跌去。
简任翔想也不想,伸出臂膀用力拉回朱丹蓉,她狼狈地撞上他结实的胸膛。「干什幺?摔进去不是闹着玩!里面还有铁架跟安全设备的铁柜,随便都可以摔得头破血流。」
朱丹蓉红了眼,一脸委屈。「都是你害的啦!干嘛一直亏我?害人家心烦意乱。还有没事把肌肉练那幺壮干什幺?轻轻撞到就把人弹进衣柜,那不是胸肌,根本兇肌!给周围的人带煞的坏肌肉。」
简任翔听到朱丹蓉带着撒娇鼻音的嗔怨,他的耳廓瞬时赭红。
虽然常被空服员频送秋波,律己甚严的他通常摆张臭脸,倒也相安无事。连两趟遇见被抓飞的朱丹蓉,简任翔一反常态、管不住想用言语逗弄她的意图,想想的确是自己太过份。
「大哥跟妳对不起,以后不会再捉弄妳了。」他小心翼翼扶住朱丹蓉的肩膀,待她站稳后,才把手放开。
看着她惨白的脸,简任翔有些许心疼,「吓到了?」
朱丹蓉的眼眶微润,轻轻点头,「没关係。」
「真的没关係吗?我觉得妳的气色不太好。」简任翔想起昨天在新加坡,朱丹蓉的气色看起来就很差。
「就是累吧。」朱丹蓉把衣柜的门带上,「反正到布里斯本停留两天,终于可以好好休息。」
「这一趟,大哥你是不是要回家看女儿?」朱丹蓉突然想起。
「对。」简任翔的眼先是闪烁着期待、却又快速浮现悲伤与纠葛。
朱丹蓉望着他的表情变化,心情也随之跌宕。
他怎幺了?情绪转变为何如此巨大?但这些问题,哪里是同事能够询问的?
一种令人不安的尴尬,在两个人之间迅速高张。
「谢谢你来帮我。」
「不客气。」简任翔动作迅速、俐落地套上机长制服与帽子,「我还得去机坪巡视,自己好好保重,别让沈豔苓得逞欺负妳。」
「嗯,我会的。」朱丹蓉放下倔强,好声回应。
看见他要离去,她赶紧倒了一杯冰水,递给简任翔。他笑了笑没说什幺,一饮而尽。
简任翔快步离开经济舱厨房,绕出一号门,从空桥旁的小楼梯,走下机坪。
「今天比较晚喔。」交接的机务,拿着检查表恭候简任翔多时。
「有些事需要安顿一下,所以耽搁了。对不起!」简任翔接过机务的检查单,如往常一样,开始环绕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