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收庄稼?”
男子顿时一喜,以为段鹄是不知道才没来帮忙,“是啊!就是今天,雨这么大,今天庄稼要是收不回来,这一年的庄稼可就白瞎了。”
段鹄皱起了眉,这么大的雨,石家那一家子老病孕三人可该怎么办?
半晌之后,段鹄对男子道“阿叔,村里的地是不是都在一处?”
石小石的家里比石小石家的地离他多远,段鹄决定先去地里看看。
“是的。”
“那麻烦阿叔给指条路。”
男子以为段鹄要给自家帮忙,忙说“麻烦什么?别说指路,叔带你去都没问题。”
“那麻烦阿叔了。”段鹄顿时对这个莫名其妙的人有了那么一丢丢好感,这大叔虽说话莫名其妙的点,可人却是很热心的。
不过,有的事情还是要问清楚的,“阿叔,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这阵子大家都忙着抢收庄稼,还能有什么事?”几年来,从来都是段鹄上赶着讨好他们的,已经被段鹄惯坏了的男子拉不下脸主动让段鹄给他帮忙。暗示的话说的差不多了,男子闭着嘴不再多说话,让段鹄意会。
要知道,早几年他们家田里的活都被段鹄主动给包了。
一边男人忍不住埋怨,段鹄是故意的吗,收庄稼的日子叫你来,不是收庄稼还能做什么?
也怪不得小雨看不上这小子,想和他取消婚约。果然,这门亲事是要不得的。
其实段鹄不是没想过这中年男子是来找他帮忙的,可是人家说了半天,始终没说出要他帮忙的字眼,段鹄不好意思自作多情。
当然,就算这人让他帮忙他也未必肯帮,一来,大雨的天他脑抽才冒雨去干活,二来,就算帮也是帮熟人,至于这位大叔,他完全不认识好不好。
段鹄锁了门,跟着大叔离开了,丝毫没注意到不远处,一个人正失落的盯着他和大叔的身影。
石小石看着段鹄果然和白小雨的爹离开了,心里只道果然,段鹄这段时间虽然常来他家,他对白小雨的感情怎么可能说断就断,可是莫名的心中四分认命,五分伤感,还有一分隐隐的不甘和……醋意?
石小石心中复杂极了,长久以来,他差点都忘了段鹄和石小石的关系,虽然白小雨不喜欢段鹄,可因段鹄不愿意取消婚约,他们的婚约一直还在。
可他和段鹄之间又算什么事?一边段鹄不愿放开白小雨,一边段鹄还跟别人说要娶他。
越想越难受,石小石的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任他怎么擦都擦不完。
石小石很难过,不过眼下收庄稼才是最重要的,他不得不放下段鹄,得赶快回去告诉阿爹他们消息,再想其他办法。
跟着中年男子,也就是白阿爸,段鹄见雨越下越大了,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不如这样,叔,你给我指个方向,我自己去就好。”
中年男子听了这话心中熨贴了许多,以为段鹄让他回家休息,不过他还是拒绝道“不妨事的,叔也要去收庄稼。再说马上就要到了。”
段鹄心中一阵不好的预感,人家又不是傻子,放下自己要收的庄稼跑来找自己,还给自己带路?
“到了。”
段鹄咽了咽唾沫,地里有三个人,穿着蓑衣拿着把镰刀正收着庄稼,他一个都不认识,一个熊一样的年轻男人,看上去倒像是种庄稼的好手,但是实际上动作很是笨拙。一个中年大叔,比中年还要老些,手还挺利索的。还有一个娇娇嫩嫩的小哥儿,伸出俩指头,一手捏着镰刀,一手攥着庄稼,慢慢的用刀磨着庄稼秸杆,半天才割下来一小把。
看的段鹄忍不住擦汗,这么收庄稼得收到猴年马月去?
一旁,穿上蓑衣的中年大叔很贴心的递给段鹄一把镰刀。
一手撑着伞,段鹄没有接,他有点想笑,他很想说,我的蓑衣呢?
……
石小石怀着孩子不敢走太快,一路上小心的又回来了,此刻石家老夫夫还有一大半庄稼没收。
老远瞧见儿子一个人失魂落魄的走过来,石阿爸忙问“这是怎么了?”儿子的状况明显不对,请不到人也不用这样呀!
“他没来。”石小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