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逃过一劫还在昏迷中的十郎,其他人全都死了,无法寻找线索。
荣泽英杰立即行了个军礼,说事发就派人去现场收集采证,到目前为止工作应该已经告一段落,便立即招来现场采集信息的负责人,带着全部采集的标本到了医院。
在院长的大会议室环形桌上,别墅的残骇标本被一一摊放在桌上。
亚夫看着焦黑破碎的一切,几乎甲入指心。
东堂雅矢拍了拍好友的肩头,拉着人一起跟自己辨认。
当一个塑料袋里的东西被倒出来时,亚夫目光一颤,上前拿起一块残片,那正是在女人跟自己闹别扭的那几日,刚刚从荷兰送到的一套木质玩具,其中的木马摇摇椅的马头。
只有五分之一的马头,其他部分都是焦黑一片。
这木马本来是分片寄送而来,要由准爸爸准妈妈一起,动手为宝宝组装起来。当时他便想好了,让她看着自己装好摇椅,还有其他几件,宝宝摇摇床,娃娃推车等等。
现在,只剩下这个马头了。
“亚夫,这花你认识么?”
突然,东堂雅矢叫出声。
亚夫上前拿起一朵还算完整的花朵,便道,“这是管家买来的。听说很耐寒,在深秋也能开得极艳。而且香味也很清新,轻悠很喜欢,每天都会在屋里摆一束。我就让管家再多找一些种在别墅的花园里,那段时间,她的心情并不是很好,我想……”
没料到,那么简单的爱意,竟然被人利用,化为扼杀一切的凶器。
东堂雅矢神色更为凝重,解释,“亚夫,之前我只是猜测,但是现在我可以肯定。这种花同西番那边的曼陀罗十分相似,花香中的香酚被吸入人体后,使血液浓度升高,会使人变得焦躁不安,情绪失控。时间长了更会影响人的睡眠情况,情况严重者,还会表现为性格大变……”
织田亚夫说,“轻悠被绑架之前,我和她的确在吵架,而且她还说要跟我离婚。我以为都是因为她父亲跟她断绝关系,她心情一直抑郁不快,还有我让荣泽英杰私下处理掉静子母子的事被她发现……”
东堂雅矢点头,“外因的确是一个条件,但是这个内因却非常残忍。在它的影响下,可能导致她无法控制自己的脾气,理智丧失,只图一时愉快。可事实上,她在发泄情绪之后,情况只会越来越糟糕,更会觉得痛苦,而完全不知道是因为药物的原因。这个下毒的人,真是狠辣至极。”
一旁,荣泽英杰听闻,本已经自责的心更为痛恨暴躁,看着桌上残败乌黑的证物,眼底滚动着一潮潮的腥色。
“其实,这都不是最歹毒的。”
“还有什么是最毒的?”
织田亚夫和荣泽英杰同时问出声。
东堂雅矢将花蕊抽出,指腹上一抹花粉,说,“若是吸入过多这种花粉,很可能导致流产,若是没有流产,后期都可能在生产中血崩,母子不保!”
“母子不保?!”
织田亚夫低呼一声,一把捏碎了塑料袋,残落的花蕊辗碎了一地。
恰在这时,护士跑来叫,“殿下,大夫请您去急救室,夫人她……”
织田亚夫根本来不及听清护士的下言,就冲出了会议室大门,在众人凝重又悲哀的眼神中,冲进了急救室。
他一离开,荣泽英杰上前问道,“雅矢君,这花儿,现在恐怕难于找到来路了。因为别墅的人全部死掉了,可见对方显是要杀人灭口,才故意在夫人被掳后一个小时,炸掉了所有可能的证据和线索。你可知道,这花儿到底产自何地?”
东堂雅矢眉目凝重,“不需要什么证人追查线索,我在接到你急报时,正坐在开满了这花儿的院子里,跟人喝茶吹牛。”
荣泽英杰一怔,急问,“谁?谁种了这花,跟你喝茶的人是谁。”
东堂雅矢神色中多了一抹怪异,“你的老上司,龙村治也。”
“怎么会是他?”
……
“轻悠!”
织田亚夫冲进大门,却见手术台前的医生只剩下了艾伯特。
这位荷兰大夫在西南三省行医多年,应是早已看惯乱世征战中的生与死,更亲手送走过无数生命,却仍是极力隐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