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的角色,扛起了自己的那份兴天下的责任。
大厅里,很快没了人。
锦业看着空荡荡的大房,顿时感觉很泄气,一把将手上的报纸砸在地上,蹲地抱头,负气地大吼。
轩辕锦业又悄悄走了回来,站在儿子身后,低声道,“锦业,你的脑子活,法子多,没有错。可是,你知道我们轩辕家,为什么能兴盛百年,重振旗鼓么?而不是像林家那样昙花一现,就彻底没落?”
锦业浑身一振,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复杂的画面闪过,却什么也抓不住。可是心里隐隐地有些明白,父亲话中有话。
他转身望着父亲,目中又升起渴望。
轩辕瑞德俯身扶起儿子,谆谆教导说,“锦业,不管世事环境怎么变,不到万不得矣时,始终要记得自己是炎黄子孙。
你小妹她身份虽然尴尬至极,可是她始终有一份不变的坚持,也就是这份坚持,让姜家人就算明知她的身份,也没有对她下杀手,还让她出使华中和谈。也许,她现在还不清楚自己的这份心意,不过总有一天,她会明白。你这个做哥哥的,不能再落后了!”
锦业明白父亲的意思。
一个家族的兴盛,不仅取决于懂得看时势站对位,趋利避害,更重要的还是其身要正,谨言慎行,该大义时绝不能自私,该自私时绝不能犹豫。
可道理人人都懂,真正落在局中人时,很难堪破。
他不是不明白,只是他这做哥哥的都见不得宝贝妹妹刚怀了生孕就要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做什么亲善大使,更甭提那孩子他爹要知道了,不疯掉才怪。
理是理,情是情。
谁能在亲人的安危上,保持那么好的理智?
若非如此,父亲大人的鬓角也不会又冒出那么多白头发了。
……
轩辕家今日的家庭聚议,很快就经由府中的警卫传到了姜啸霖耳中。
那时候,姜啸霖等人正因为姜少言的败战,应天府的诸多负面新闻,忙得焦头烂额,一筹莫展。
同时,华中江陵方面也没有任何有进展的消息传回,国民政府的情势十分危险,整个办公厅也连续几日没有熄过灯。
向真琴一早就起床让佣人炖了补气的粥食,因听婆婆说要去办公厅,便跟着一块儿去探望已经几日未归的丈夫。
当他们走进办公厅时,看到一片狼籍,地上都是战败的新闻,气氛从未有此低糜,姜母不由叹息。
“要是再让我选择一次,当年我就不会同意老大来做这个什么总统。你瞧瞧,多辛苦多操神,多累啊!”
向真琴低头不语,虽然她心里很想表达自己的想法,却又谨守于旧式礼教,在长辈面前不能太有主见,恐惹婆婆不快。
悄悄进了办公室,姜啸霖正俯案小憩,助理表示这人才刚躺下一刻钟。
姜母去开窗透气,向真琴将汤盅放到男人的大书桌上,发现桌上太过凌乱,便动手稍做整理,发现桌上多了一本有些格格不入的诗选,她拿起想要放回后方书柜,一张照片从中飘落下。
她好奇地俯身拾起一看,顿时瞠大了眼眸,脸色大变。
“你干什么?不准动我的东西。”
男人一声爆吼传来,向真琴还来不及反应,手上的东西就被冲来的男人夺走,身子被掀撞上书柜,咯疼了肩背。
“谁让跑这来的,这是我办公的地方,不是你们女人可以闲逛的百货商店,这里有很多机密,要是不小心传出去了,谁来负责!”
向真琴心口一疼,差一点,就要脱口而出:难道你所谓的那些机密,就是偷偷收藏起别的女人的照片在此睹物思人么?!
姜母急忙上前说和,责怪儿子太凶。
姜啸霖将诗集迅速收进了抽屉里锁好,揉着额心跟妻子道了歉。
向真琴红了眼说马上离开,姜母还想让儿子好好说和时,王秘书长突然到了,看了眼在此的两婆媳,姜啸霖立即要将两人哄出屋子。
姜母立即火了,喝斥儿子,“难道你把你老妈和媳妇,都当成东晁人的奸细?!”
姜啸霖心头窝着火儿,也不敢跟母亲吵架,只得问王秘书长是否有要紧事报告。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