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而论。况且,这小东西只是他的欲奴,是他最憎恨的亚国人,还是轩辕氏的后裔。
他疯了才会跟她道歉,才会在这里自责后悔。
织田亚夫重重一哼,起身离开了房间。
被襦里,昏迷的女孩在不同的梦魇里辗转反辙,难以逃脱,泪流不止。
……
那个时候,他还太年轻,他还不明白,不久的将来要为自己的任性骄傲,付出多少惨痛的代价,追悔末及。
……
那天后,轻悠搬回了原来的房间。
在向兰溪的劝慰下,她慢慢走出沮丧的心情,多数时间都以读书、写字、绘画为乐。
如此自得其乐数日,也没再见过织田亚夫。
只是在庭院做画时,偶尔看到仆从捧着大叠文件来往于那间屋舍。
现在,没人强迫她吃东西挑食,没人限制她睡觉时间,真是前所未有的轻松惬意,她偶时还会有错觉,是不是自己直接从亲王宫大门走出去,也不会有人管了。
当然,她知道最后一愿只是白日做梦。
这段时间,向兰溪劝了她很多,她也想了很多,慢慢的,有些极不愿接受的事,也终于改变了。
“小姐的字,写得真漂亮。”
“小姐画的樱花,好像真的一样,太美了。”
“真的吗?那送给你们。”
轻悠欣然赠出墨宝,女仆们初时还颇为犹豫不敢接受,几次下来后,这胆子好似也大了起来,拜谢之后,一个两个喜滋滋地拿着卷轴离开了。
稍顷,这些获得赠字赠画的人,都出现在了织田亚夫的房间。
十一郎皱着眉头,一人赏了一个东晁大银元,女仆们喜滋滋地收好后,见主子颜色和悦,又急先恐后地报告着字画作者在行墨调彩时,吟了什么诗,说了什么话,还讲了什么有趣的故事。
说到兴致处,一片笑声。末了,若能让正在看字画的男子高兴,她们又能多一轮赏赐,这讨字画的事儿利人又利己,何乐而不为啊!
织田亚夫身边放了七八幅字画,全出自一人之手,赏玩多日,他也寻出了小家伙的几分特色,早前见她对王曦之的《兰亭序》赞美不迭,可事实上,这些字画细细比较来说,她更擅长绘画,字却写得一般。
“慢着。”
仆人们刚要离开时,织田亚夫正看到一副樱花图,突然出声。
众人不解,但看主子脸色似乎有些不对劲,立即垂首退回。
织田亚夫指着画上角落里的一首题诗,问,“这字迹不像是小姐的,可有他人在画上着墨。”
女仆们立即紧张起来,你看我我看你地推攘着对方,十一郎见状重重地咳嗽一声,吓得其中一个年龄较长的女仆才终于站出来,诺诺地说出实情。
“那字,是向先生题的。”
女仆不敢直说,这字是小姐求着向大夫写的,向大夫的字写得相当漂亮,小姐似乎非常喜欢向大夫的那种字体,连求了几日,才让向大夫答应收下为徒。近日来,两人几乎都在一起,习字摹帖,颇有几分琴瑟合鸣的韵味儿。
要这事儿给殿下知道了,恐怕又要闹出什么妖蛾子来。他们进荻宫做事时,总管对他们的第一要求就是三缄其口,不能妄加揣断主人的言行。
织田亚夫没有再问,摆摆手,仆人们立即退下了。
画上的题字,笔力遒轧,体势劲媚,根骨挺健,十分有气势,的确非常漂亮,一看便知是男子所写。
之前,他只道这向兰溪医术了得,也未多了解,不想还有这一手。看来……
十一郎见主子打手,立即趋前。
“派人查查向兰溪的底细,越详实越好。”
“是。”
话里的意思便是要在亚国最好的密探出马,把向兰溪的祖宗十八代都查得一清二楚。
十一郎再次叹息,这几日,虽然主子不再理那小姑娘,可实际上,心思却从不曾放下。每每批完公文,总要拿着那些拙劣的字画看半晌,神色各异。现在竟然还要动用最好的密探,只为查一个大夫的身份,真是——太浪费了!
突然,织田亚夫站起身,十一郎忙要上前搀扶,被挥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