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浑身僵硬,疼痛撕扯着她的肉体,一次比一次剧烈,搅碎了她仅存的一丝意识,耳边沙沙鸣响,周遭鬼哭狼嚎般的嘈杂似乎一下消失了。
脑海里突然闪过很多片断:
小叔第一次教两岁的她握毛笔习字……
父亲无情地撇下他们母女,任其他房的人欺负……
她拿着木剑打跑了大娘的儿子,但饭菜洒了一地,肚子饿得晚上都睡不着……
恺子哥哥教她吹笛子,姐妹们妒嫉得要死,但父亲十分高兴,再不阻拦她胡乱跑……
所有这些,最终都汇聚成一座大船,载她来到从幼时小叔就为她描绘过许多次的美丽的“出云之国”,遇到了那个俊美如神的男子。
时间仿佛停滞,沉重的呼吸缓缓地刷过,灼热得似能融肤化骨。
一股刺痛,骤然穿过心口。
为什么?
她却问不出口,难以言喻的失望悲伤紧紧揪住了她,就像一条铁链将她整个紧紧缠缚,越勒越紧,动弹不得,逃脱不了,只能被这痛苦的感觉深深淹埋。
一切都变得那么漫长,漫长得可怕!
这比死亡还可怕的感觉——她就要被这魔鬼搅碎了!
“痛,就叫出来!”
突然,一个异物顶开她紧咬的牙,钻进她口中,她愤怒地狠咬那东西,牙关紧缩,比她撕扯最喜欢的牛肉干还要用力,很快,一股腥咸的液体窜满口腔。
“啊……”
喉咙里逸出一声破碎的痛呼,她眨了眨眼,视线和意识同时恢复清晰,看清了身上的男人。
他低垂的俊脸,埋在n影里的眸子光色复杂地看着她,她分不清那里的颜色意谓着什么,只觉得眼前的一切肮脏屈辱,让她再也无法隐忍,愤怒被彻底点燃,杏眼一瞪,抡起拳头疯狂地挣扎叫骂起来。
“光德亲王,你这个疯子,禽兽,畜牲——”
“光德亲王,我诅咒你,你会不得好死,你们东晁人全部都会死光光!”
怀里柔软的雪团儿,一下炸开,红肿着大眼瞪着他的模样,真像发怒的小兔子,只是她像搔痒似的反抗,和那贫瘠的骂人词汇,丝毫不能消减此时的激动,更变相地勾引起他十足的兴味,一股说不出的愉悦轰然震出n膛。
他大笑出声,笑声高昂,引得周人都纷纷恻目看来,带着惊诧和崇拜。
“帝国的男儿们,征服的要义是什么?”
本来还沉浸在肉体的欢娱中的男人们,一下心神共震,涣散的神容迅速收敛,便听到一人带头起喝“震慑敌心!”,于是立即接上,齐声高喝,“去敌之势,覆灭敌魂!”
刹时间,刚才还一片糜欲坑流的校场上,竟又是一片朗朗士气高振,男人们口中一遍又一遍地高喝着绝色男人的那句训言,仿佛在灵肉之中筑起了一把锐不可挡的锋刃,高高屹立在所有人的心中。
这样强大的感召力,简直让人惶恐。
这明明是一场卑鄙龌龊下流致极的行迳,竟然让那个绝美的男人演绎成了一场对士兵们精彩的精神训言。
听着那一声声震天动地般的呼应声,轻悠的屈辱感也顿时爆到极点,她已经感觉不到身体有多痛,扬手甩下一巴掌,正昂首高呼的男人被打得愣了一下。
“你这个疯子,神经病,我发誓一定会杀了你!”
可怜她这番威胁都被淹没在男人们的吼叫声中,男人微微偏开的俊脸上,慢慢浮上一抹邪气的神色,淡淡地睨视着女孩愤怒得像火烧似的小脸,猛地……伸手钳住她的下巴,力道几乎捏碎了她。
她一下窒息,眼眸表情都僵滞,失声叫出。
他哑声低笑,说,“你,让我,很舒服!”
果然,化为火团的人儿立即眦牙裂嘴疯狂叫骂挣扎起来。
相较于轻悠的巅狂失控,旁观至此的左大将军再也淡定不下去,他始料未及,光德亲王竟然用这种下作的手段震慑军心,收揽了他手下这帮年轻贵族将官们的敬仰崇拜。
对当前的情形,他也无法阻止,莫说男人们都厌恶被人打断这种春乡好事,本来今日就是演习成功后的假期,专门让这些小伙子休息放松的,这些女人也是经他授意扔来给他们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