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罗川,她就知道自己已经获救,对于这个到处透着神秘的陌生男子,她已然没有了刚开始厌恶,心生好感,充满好奇。
可她醒来第一时间,却发现自己的道袍被人换了,从里到外全都换了个遍,此时看着罗川,眼神微微不对劲。
“别胡思乱想,衣服是我替你换的。”
舟舱内,响起女子轻柔浅笑的声音。
任静儿转头看去,只见到一个清秀可人的娇俏侍女,面如桃花,笑吟吟地向她走来:“我叫瑶羽,你昏迷时,都是我在照顾你。我一直听你喊父皇母后的,呵呵,看来你对我家主人隐瞒了许多事啊。”
只一眼,任静儿便对这个看上去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侍女产生好感,可听到侍女的话心中一紧,下意识地转头看向白袍男子,只见白袍男子神色平静,目光澄澈,眼神中隐隐透着一丝鼓励的意味。
不知为何,醒来之后,再看到白袍男子,任静儿有种说不上来的亲切感。
她迟疑片刻,心一横,开口道:“我其实,并不是任贤副帅的亲生女儿,我的真实身份,是大夏元静公主,父皇母后为了让我躲过那场浩劫,便让我假充任副帅之女。任副帅和司马大帅待我若亲生女儿,传我道法……为了保护我他们都被玉神盟杀死了!”
“他们保你,是想保住这枚夏君令牌吧。”
在任静儿惊讶的目光中,罗川手里多出一枚金色龙印,正面是个道字。反面是“夏君”二字。这样的令牌,罗川也曾有过一面,只不过上面刻着的四个字是“天南上师”。任静儿的令牌比罗川不知丢到哪里去的上师令牌要高出数个层次,统领天南诸道,号令七大宗门和大小道国。在天南域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威。
任静儿欲言又止,刚想说什么,令牌已落入掌心。
“你的伤势太重,这枚令牌继续留在你下丹田中,只会拖累你,我便将它取了出来。顺便重新炼制了一番。”瑶羽帝君笑着道。
“你帮我取出来的?”任静儿有些不信地看向瑶羽,将令牌封印入她丹田中的人,是天南域第一人,曾说过除非她死,否则无法取出令牌。
“是啊。他碍于某个原因,无法出手,一切只好我来了。”瑶羽帝君笑着道。
任静儿好奇地看了眼罗川,心想他不出手一定是生怕引来强敌,当下也没有揭破,抚摸着令牌,低声叹道:“它现在也只剩一个象征意义。事实上,玉神萌盟早已占据天南域。天南域排名前列的高手都是玉神盟友修士,而我天南域的宗门仙家都被迁徙到玉神域……”
“静儿,你的愿望是什么?”罗川打断少女的呢喃。开口问道。
“我记得,你之前就问过我……”任静儿奇怪地看了眼罗川,目光朝向天花板,想了想道:“我的愿望……赶走玉神盟?恢复天南道统?任副帅司马义父他们活过来?太多了,都是些无法实现的事。”
“说不准呢。”瑶羽帝君跪坐在罗川身旁,悠然一笑。观察着罗川的表情,开口问道:“主人的意思是。你现在最想立马实现的愿望是什么?”
任静儿怔了怔,眼圈一红。说道:“我想见到父王和母后。”
“他们没死?”罗川问道。
任静儿点了点头:“他们被玉神域修士抓走了,我曾打听过,他们被关在玉神域中央皇朝的万国道宫中,表面好吃好喝供着,实则软禁。”
罗川和瑶羽相视一眼。
“看来,三位主母也在那了。恭喜道主。”瑶羽道,一天时间她已经了解完了前因后果。
罗川也是一笑,心中却愈发觉得奇怪。
现在看来,三女那么做,倒不像是真的在赌气,而是想让自己帮助任静儿……帮助元静公主实现光复天南的愿望。白依卿是天南人,素羽尘的转世身份是大夏公主,两人热心点还说得过去,可帝罗刹天性薄凉和任静儿无亲无故对天南域毫无感情,却也一力促成此事,这就有些费解了。
最关键的是,三女偏偏又定下那三道规矩,不准罗川自曝身份,也不许罗川动用力量……既然有心光复天南,却设下规矩,如此苛刻,究竟是为何?
“道主,以瑶羽看来,帝罗刹纵然钟情道主,也不会像凡间寻常女子那般赌气。她这么做,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