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近求远去妹妹那边偷窃?”安锦如反问道,“而且,妹妹丢了这么贵重的东西,怎么既不寻找也未禀告母亲?”
安锦文语塞,随即又道:“我这段时日一直没戴,所以没发现丢了。”
这话说得太假,徐氏脸上也明显露出不信,就算安锦文没留心,难道屋里的丫头婆子们都是死的不成?
太太送的东西不见,姑娘屋里竟然都没有一个人知道,说到哪里都不会有人相信。
徐氏扭头问:“念巧,那丫头如何说?”
“雪落只说东西是她偷的,要么磕头求饶,要么就说自己该死,别的一问三不知。”
念巧之前的确审过雪落,只不过没有深究,得到这么个大包大揽的说辞。
徐氏听到这些,心里已经基本肯定,雪落定是安锦文插到安锦如身边的丫头。
能在安锦如身边安插人手,那自己这里呢?
她右手下意识地搭在小腹,目光在屋里所有的丫头脸上扫过,如今看哪个都觉得可疑。
安锦如留意到徐氏的小动作,心里存了疑惑,越发暗自留心。
徐氏看见安锦文就头疼,直接打发道:“回去罚抄女诫五遍,抄好之前不许出门,黄妈妈好生看着她,多跟她讲讲规矩道理。”
安锦文听了这话如有雷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中秋前后,是京城大户人家最忙碌的时候,秋高气爽天气正好,又是在八月节前后。
可看花赏月,可吟诗作赋,可登高远游,也可花园小聚……所以每日里大宴小宴不断,爷们有他们的乐子,夫人姑娘们也有自己的消遣。
这个时候被禁足,等于是变相剥夺了安锦文出门赴宴的机会。
“是,老奴一定好生规劝姑娘。”黄妈知道今天已经闹得太过,再继续只会让徐氏更加不喜,拉着安锦文低声劝道:“姑娘,咱们回去吧!”
安锦文双手攥拳,眼睛死死盯着徐氏,想要确认她的态度。
二人视线相接,她发现徐氏看向自己的眼神,没有一丁点儿温暖,竟是满满的厌恶和怀疑。
安锦文打了个寒战,她觉得眼前的徐氏那样陌生,难道以前的宠爱只是一个美梦?抑或现在的冷漠嫌弃是一场噩梦?
环顾四周的人,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却都有着陌生的眼神。
她心底升起一股浓重的恐惧,好像自己突然掉入另一个世界,这里看似熟悉的人,却并不是自己以前所熟知的。
黄妈见安锦文满脸的惶恐无助,心疼得不行,也顾不得合不合规矩,一把搂着她安慰道:“好姑娘,没事了,咱们先回去吧!”
“奶娘……”安锦文嘴唇苍白颤抖,吐出这两个字,用光了全身的力气般瘫软在黄妈怀里。
黄妈扶着安锦文出去,屋里的气氛顿时凝固尴尬起来。
安锦如正打算再说几句话也告辞,没想到一个小丫头进来通传:“太太,大姑娘,老爷回来了。”
徐氏脸上没什么表情,偏头扫了眼墙边立着的钟。
安锦如听说安佑德回来,顿时坐不住了,起身打算告辞回去。
“小如你坐着,不碍的。”徐氏偏偏开口挽留,表情语气又不像是随口客套。
她招呼丫头准备早点心,对安锦如道:“你在这儿用些点心再回去。”
说话间安佑德已经快步进屋,面色不愉,进门就质问徐氏:“你又训文儿了?”
“你怎么不问问她做了什么?”徐氏沉着脸回道。
安佑德烦躁地扯松领口说:“她不过才十二岁,还是个孩子,做错事也是正常!”
“十二岁怎么了,两年前小如也只有十二三岁,就知道在我床前榻边的伺候了。”徐氏开口就把安锦如牵扯进来。
安佑德这才看到,大女儿安锦如正一脸尴尬地坐在旁边。
他脸色发黑,理理衣襟,调整了一下坐姿问:“伤好了?”
安锦如垂眸道:“回父亲的话,还没好全,但勉强能下地走动了,所以特地来给母亲请安。”
“嗯,难得你有这份孝心!”安佑德干巴巴地说,然后打算赶紧把人打发走,“时候不早……”
徐氏却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