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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女宁婉君,真心祈求佛祖保佑,求佛祖保佑我爹爹早日康复,我知道,爹爹的伤已经很重了,可是他还强撑着,不让人看出他的伤势,他的心里很苦,可是他必须坚持,我不认为他的坚持是对的,留恋那个位置,在我看来根本没有什么意义,可是他做不到,他已经忘记,当初娘亲是怎么死的了”。
女子的话语声声入耳,霍元真听的真切,看来这个女子还是个苦命之人,在前世来说,是一个单亲家庭。
“爹爹总以为他神功大成之后,伤势就能好转,听信小人之言,甚至开始修炼邪功,我前些日子见到他,他的头发都已经白了,而且他还、、、好可怕,佛祖,信女好怕,信女该怎么办?我自幼和父亲相依为命,我不想爹爹离开我,也不希望他变成一个让我感觉陌生的人”。
“修炼邪功?”。
霍元真暗暗揣测,这个女子说的是谁呢?
那边的女子宁婉君似乎已经动了感情,两行清泪在绝美的脸上滑落,消瘦的肩膀轻轻抽动着,惹人爱怜。
“信女很怕,我没有办法劝说爹爹,他根本听不进去不同的意见,我该怎么办?听闻这里出现佛祖神迹,信女特意赶来,请求佛祖指点,佛有无上智慧,请指点我迷津,呜呜、、、”。
宁婉君说着说着,竟然泣不成声,越哭声音越大,最后竟然干脆趴在了蒲团上,玲珑的身躯缩成一团,在那里不停的抽泣,闻者伤心。
霍元真站在一边,有些手足无措,有心过去搀扶,却又多有不便,但是不扶她的话,让她这么哭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想了又想,霍元真一咬牙,来到了女子身边,但是却没有搀扶,而是运用了一丝狮子吼的方法,口中道:“痴儿!痴儿!”。
虽然只是一丝丝的内力,但是在这寂静的佛塔内,声音也是来回激荡,一下就让宁婉君止住了哭声。
泪眼婆娑的抬起头,宁婉君梨花带雨的看着霍元真:“方丈,你说什么”。
“阿弥陀佛,女施主如果肯听贫僧一言,还请起来说话”。
宁婉君这时候也感觉到自己的失态,急忙站起了身,擦了擦红红的眼睛,跟随霍元真来到墙角边的椅子上坐下。
霍元真沉吟了一下:“人生有七苦,包含人之种种磨难,现在女施主就是在七苦之中”。
“请方丈指点何为七苦?”。
“生之苦,指人在娘胎之内,狭窄不堪,气息不顺,出声后冷风衣物,刺伤肌肤等。老之苦,年岁增长,精神衰竭,日渐无力。病之苦,周身疼痛,不得安宁。死之苦,或身体老化生机断绝,或意外身死”。
宁婉君被霍元真的话语吸引,问道:“方丈,你说的很有道理,还有三种苦呢?”。
“怨憎会,心存嫉恨,心有怨念,不能得偿所望,反而伤及自身”。
宁婉君点头,“是的,嫉妒就是一条噬心的毒蛇,信女受教了”。
“求不得,人生之事,不如意者十之八九,往往人们过于执着,反而深陷牢笼,迟迟不能心甘,更添痛苦”。
霍元真说完,宁婉君若有所觉,半晌没有开口,她自己现在的情况,就是求不得。
神色有些黯然,半晌宁婉君才幽幽的道:“大师说的对,信女很多地方,是过于执着了,可是很多事情,信女也是身不由己”。
霍元真微笑不语。
“请方丈大师赐教最后一苦吧”。
“最后一苦,是离别之苦,人生之痛,莫过于爱别离,亲人离去,无能为力,挚爱不在身边,也有思念之苦,我看姑娘年岁不大,虽然未必体验爱人不在身边之苦,但是这亲人离去,想必姑娘已经亲身体会过了”。
霍元真说完,宁婉君眼泪又簌簌而下,玉手轻轻掩口,不肯大声哭泣。
这女人一哭,霍元真就又不好弄了,如果是前世,自己当然可以选择借自己的肩膀给她靠一靠,但是现在却是有这身份约束,不能如此做了。
不过自己方才说了半天,想必应该有些效果。
果然过了一会儿,宁婉君止住悲声,盈盈起身,对霍元真深施一礼:“怨憎会,求不得,生老死,爱别离,果然是至理名言,信女受教了,方丈,外面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