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躁了。
“克死你的母妃不够,现在又要害死你的哥哥吗?”
弦月看着躺在地上的凤久澜,只觉得心里难受,说不出的难受,冷,冷的牙齿打颤,浑身发抖,感觉快要冻死了,哪里还有心情管凤玄凌说了什么。
难产不是她能够决定的,可是现在,如果不是自己,哥哥他怎么躺在这冷冰冰的地面上?
她艰难的撑起身子,爬到凤久澜的跟前,将他的头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冰凉的温度让她的心越发的惶恐不安,手指探在他鼻翼的位置,终于忍不住失声大哭。
“御医,御医在哪里?”
她的眼,扫过四周,尚医局中,平日里一个个高谈阔论的老头在这样澄澈而又悲伤的目光注视下,全都低下了头。
“凝香,快去找别的御医了。”
她看着凝香,哭着央求。
“公主。”
这些是凤国最好的大夫了,他们都没有办法,找别的人又有什么用?
“快去啊。”
凝香跪走到弦月跟前,跟着她一起哭出了声。
“公主,殿下已经没气了。”
她凑到弦月耳畔,小声说道,虽然知道不该说这样的话,但公主这个样子,她实在没有办法。
“你骗人。”
她大叫了一声,歇斯底里,只觉得心里紧绷着的弦,顷刻崩裂,春日里,挂在枝头最后一片花瓣掉落,只剩无限的苍凉,一下子,仿佛没有了留恋。
“哥哥。”
“哥哥。”
她抱着凤久澜,无论那些人怎么劝就是不肯松手,那些人也想不到,四岁的弦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怎么拉都拉不开。
凤玄凌受不了打击,被其他人劝着离开了,其余的宫人见弦月如此,也不敢妄动,夜里,静悄悄的,只有那脆弱的哭声,丝丝入扣,撩人心弦。
“我可以救你哥哥。”
恍惚间,弦月好像听到有人对她说话,可以救她的哥哥吗?
泪眼模糊,可她还是隐约看到了那人,一身的雪白,就连头发也都是银色的,可是那张脸,却如花季少女一般年轻。
“只要你跟我走,我就把你的哥哥救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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