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残酷的地下情况中,那一些人一个个的陨落了,唯独他杜江稳坐钓鱼台。
这是一份修为,也是一种真本事。
在东麟省,许多人将他视为了一个地下传奇,因为这一个圈子太残酷了,一代新人换旧人,昼夜轮替,旧浪被拍死在沙岸上的几率大得惊人。
在这一种心态之中混日子,无异于是在刀口上舔血。
但是,人家杜江就没事儿,稳稳的,妥妥的,貌似经历了许多大风大浪,却都如同骇浪上的一叶扁舟,升沉以后,终于归于平静了。
而今,这一叶扁舟准备靠岸,这一些年,杜江挖空了心思,洗白了自己,东麟省企业家,东麟省慈善机构会长,一系列的光环,似乎全都照在了阴影上,他现在如同一个规规矩矩的交易人。
而今,据说他还在拱那一个东麟省人大代表的高帽子,而凭着他而今的身价和名望,恐怕也不是什么难事。
但是杜江晓得,一入江湖深似海,以后清白再无缘。
哪怕他转型再猛,终究不可能和这一个环境复杂的华夏国离开关系,所以,即便是再转型,他也牢牢控制住那一些后辈了,免得遭逢被推翻的悲剧。
许多例子就在面前,有一些大佬都貌似洗白了多少年,后果还是被一些后辈,揪出了当年的尾巴,导致转型前功尽弃。
但是,许多事情,他又不好意思出面了。
而今,老辣的杜江一眼就看中了刘天羽,名望还不够大?
没问题,他杜江半年之内就能够亲手带出一个偌大名头儿,只要此人能托的上去,他杜江手中利润多得是,他看中的只是后辈的潜力。
杜江要亲手送出一个天大的造化,这一种功德假如摊在一样混子头上,恐怕要心中狂喜感谢,感激涕零。
但是,刘天羽会接受这样的“恩赐”吗?杜江自己也心中没数,因为他看得出来,这个青年人不是一个甘居人下的主儿。
不管怎么样说,终究要试一试,杜江亲自派人找到了刘天羽,说是请刘天羽到他那别墅里面坐一坐,吃一顿家宴。
这一种邀请不好拒绝,更何况对方五十多岁的年纪,刘天羽笑了笑,就答应了下来。
东麟省有一条大江,如同巨龙一般,滚滚流动,给沿岸的城市,带来了好运,一幕幕的繁华。
但也正是这一条大河,给沿岸的人带来过数不清的感觉。
这一条大江自东麟省而入,滚滚入海。
受惠于这一条大河的便利交通,东麟省底蕴雄厚。
这一条大江是杜江的福水,让他从一穷二白之人,攀爬到了人上人的高位。
所以,带着对这一条大江的感激,杜江的别墅也座落在了这江边,在院子里瞭望着滚滚不断的江水,杜江就似乎能感觉到一阵心安,因为这一条带给他财产和信誉的江水,也带给了他好运了。
而今的杜江,正不满的坐在院子里。
这是江边的小山,居高临下瞭望着江水,院子没有围墙,只要一道低矮的栅栏,这样才不影响杜江观水的兴趣。
反正有没有围墙都无所谓,即便是大门洞开,整个东麟省市的人,也不敢靠近这里半步。
一个拥有偌大的名望,读书不多的杜江,有着他对生存的感悟,这一切跟学问无关,最终决定一个人心情的,还是一颗充满着聪明的大脑。
而今,别墅下方一百米远的泊车处,一辆路虎停下,车门开,走下了一个男人。
一张小桌,两只椅子,杜江乐呵呵的示意刘天羽坐下,春风满面,刘天羽也不矜持,打了一个招呼,就笑眯眯坐下了。
杜江稍稍看了看刘天羽的一身妆束,笑了笑说道:“年轻人是该讲究一点儿,因为这是一个狗眼看人低的社会。”
而杜江话锋一转,笑道:“瞧见江面上那一些船了吧?”
这是一个大机会。
刘天羽自己心里也明白,不晓得要为什么杜江做多少杀千刀,遭雷劈的勾当,才干回了这一份产业,因为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多谢您提携,但是我还是想自己闯一闯。”刘天羽哈哈一乐道。
刘天羽则笑道:“假如自己一双手没有打拼过、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