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看到了。这个马鹏飞真是顶顶讨厌的人,所有我认识人里面就属他最坏,给人起侮辱的外号啦,小偷小摸啦等等。明明就是俄罗斯族,结果却黑的跟个非洲人似得,长一张极度夸张丘峦叠嶂的欧版脸,我说他把脸贴玻璃上鼻子愣是不变形,一头洗烂地毯似的浓密自来卷,一双贼兮兮的大眼睛,薄嘴唇,让人看了说不出的讨厌。
其实这个马鹏飞现在看来长得还是挺有英伦范的,不过我那时超级讨厌他,所有优点都成了缺点了,然后我还经常吐槽他的名字:哎马棚都飞了,这得多大的风啊……看见他就不烦别人,挺好的心情……
回到家,把自己往床上一铺,随手拿起项智的检查,突然我不纯洁了:小样,你把它封了起来,莫非是不想让我看……有用吗……木哈哈……
先映入眼帘的竟是一手极好的钢笔字,真是让我大吃一惊,按常理推算学习不好的男生,应该是一手各种扭曲的狂草才对啊……
他的检查先说了我和他的积怨,又说了班主任对他的不待见,还有我给他机会,他也很珍惜这次机会什么的。接着就是重点了,我在练习时点名批评了他,让他产生了我是故意给他机会,然后让他难堪的错觉,他说他猪油蒙心,不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更不该找那么多人来质问我,如果真是如他所料的话就胖揍我一顿。他深刻的认识了自己的错误,以后一定改积极向我靠拢什么的。
看完他的检查我愣住了,他为什么会认为我是故意的呢?他怎么会这么想?其实我当时虽然表现的比同龄的孩子成熟许多,但是我却仍然是个孩子。我不知道的是:项智的内心其实非常脆弱,他迫切的渴望得到别人的关爱和认可,尤其是他从父母那里都得不到的时候。别人的关心对于他来说,简直就如同溺水之人抓住的救命稻草一样珍贵,他希望能够紧紧地抓住永远不放手。
这些事也是我以后才想明白的,当时我真是想破头了也没有想明白,于是我问了我妈,她笑了一笑,只是告诉我,以后要对项智好一点,其实他很可怜的!我就点点头,似懂非懂。其实我妈早就注意到我和金矿的那些男孩子间的矛盾,可是她总是不知道从大人的角度该如何去化解,但是这次他知道机会来了。
我妈则是跟项智妈妈走的更近了,因为项智妈妈傲视群雄武力值,这里的人们不太愿意跟她过多的交往,我妈的出现也让她受宠若惊,两家自此十分融洽。
我看着项智的检查想了想,还是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把项智的检查封好,放进书包的小口袋里,等看到大队辅导员时在交给她。
第二天是周日,但是鼓号队还是得加练,因为六一越来越近了,早晨我一出家门就看到项智坐在我家门口的大石头上,看见我一出来,马上就站了起来,一笑满嘴小白牙。
“你在等我啊?”
“恩……”
“怎么不进屋,等很久了吗?”
“没事,不久,你家院子里的狗太凶了……”
“那不是有门铃吗?你长那么高又不是够不到!”
“……”
“要不以后你常来,我家小四可听话了,我让他不咬你……”
“好……”
我突然发现他走路有点不自在,而且眉角有一块淤青,我伸手摸了一下,他疼的一哆嗦,我看着他:“你又打架了,让后被打的告你妈,你又被你妈揍了一顿……”
他吃惊地看着我,眼神分明是:你是怎么知道的?
笨蛋,这样的事又不是第一次放生了,我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呢?我没有继续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谈一些当时我们都关心的话题,不过貌似一直都是我在不停的说,他看着我专心的听,我高兴的笑时,他就跟着笑,那傻气冒得,不忍直视啊不过那时的我还真是开心啊,这么有安全感的哥哥陪我上下学,帝王般的享受。
其实我并不知道他的这一架,还是为了我打的,因为昨天晚上他们小团伙碰头的时候,那个嘴贱的马鹏飞突然脑抽的问项智:“我说大智哥,你今天怎么和夏硕那个傻一起回……”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项智一个眼炮给闷个正着,让后他妈就跑到项智妈那里添油加醋的一顿冷嘲热讽,要不是顾忌项智妈的绝世武功,估计还不定骂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