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作声,只是在旁边听着。做为一个纪委书记,李虹基本上不过问人家的事。
此时有人提出一个问题,“我们是不是可以派出一个代表团,到欧洲去谈判一下?”
提这个问题的人是周一来,陆正翁摇了摇头,“谈?跟谁谈?欧洲不是国内,你们这一套派不上用场。”
周一来的含义,就是给欧盟这些立法委员会送点什么。
张一凡叹了口气,这是典型的投降主义。当初英法美八国联军入侵中国,不论是打赢还是打败了,当时的清政府都会派代表去谈判。周一来此举,有点涨他们志气,灭自己威风的味道。
有人提议,找欧洲国家的企业下手,报复一下他们。
陆正翁立刻指出,这是一种极其危险的思想,对于这些欧洲国家的投资者来说,他们是我们的客人,我们改革开放二十多年,他们在这里做出了不少的贡献。古代都有两国交锋,不斩来使的原则,我们岂能对自己的客人下手?
会议的结果,还是遵循了张一凡在吃饭的时候,跟方南和陈建军指示的几点。
当务之急,就是要防范谢国生事件的再次发生与扩大化,当地政府要及时发现和解决中小企业的问题。及时组织企业家进行会谈,了解他们的最新动态。并组织专家指导企业如何采取应对措施。
银行方面,要求配合企业共度难关,不要落井下石。
还有地方借贷机构,那种高利贷性质的组织或个人,要坚决打击和取缔。
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和自救方案。
开完这个会议之后,张一凡心里依然不怎么痛快。
回到家中,总是掂记着,如何出出这口恶气,这狗日的欧盟组织,搞什么技术壁垒?存心跟中国过不去嘛?这是无形之中提高企业竟争力,提高企业运营成本的一种方式和门槛。
张一凡正琢磨着这事,厨房里飘出一股子骚臭的气味,柳红气极败坏地走出来,“气死了,气死了!怎么会这样?”
张一凡也闻到这股味,恶心之极。他看着柳红,“怎么回事?”
柳红皱着眉头,“今天在超市里买的蹄膀,不知怎么的,煮在锅里一股骚骚的气味,锅都不能要了。”
张一凡问了句,“超市?哪个超市?”
“家乐福!”柳红盖了锅,就要端出去扔了。
张一凡喊了句,“等等!”
柳红看着他,“怎么啦?”
张一凡摆摆手,“先放那里,不管它。把屋子里的气味散一散。”
柳红很听话,将煮好的蹄膀放回去,打开了所有的窗。
屋子里飘来这股味道,好难闻。张一凡坐在那里,不紧不慢地给陈建军打电话。
“你到我家里来一下!”
这件事情,叫陈建军去做比较适合,谢国生不是他的朋友吗?陈建军对此愤愤不平,一直嚷着要替谢国生出口恶气。
接到张一凡的电话,他连鞋带都没来得及系好,马上就赶过来了。
进了张省长的六号别墅,房间里依然充斥着一股这样的味道,陈建军皱着眉头,“怎么回事,张省长。”
张一凡却笑了,“鼻子不错,我没找错人。”
陈建军却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却见张一凡叫柳红端着高压锅出来,打开盖子。“你闻闻!”
还用闻吗?这锅盖一掀,老大一股子骚味扑面而来,陈建军明白了,这是市场上买的公猪肉。肯定是不法商人做的违法勾当,陈建军马上就变色了,“张省长,这事交给我吧,一定给您一个说法。”
张一凡说,“错!不是给我张一凡一个说法,而且要给广大市民,我们千千万万的老百姓一个说法。”
陈建军能想到的是,张一凡要借此打击江淮市面上这种鱼目混珠,不法商人违非作歹的勾当了,如果真是这样,那卫生系统就麻烦大矣。
这种事发生在一个普通市民家里,绝对是不了了之,市场上还能没有缺斤少两,鱼目混珠等欺诈行为?但是发生在省长家里就不行了。
在老百姓家里是大事,也是小事,在领导家里是小事,也是大事。
陈建军提着高压锅,“我会亲自处理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