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文件也隐瞒了。上面传来的精神,往往到了县一级政府,基本上没有了下文。都说越穷的地方越贪,周斌以前还不信,现在却是完全相信了。
在永林这个地方,无论做什么事,首先得打通关节,否则你这事件便办不成。就连普遍老百姓领个结婚证,要是没有几包烟,两瓶好酒,你这证明便打不下来。
到了乡镇府,盖章签字的时候,同样需要烟酒意思意思,再说象这种人生的大喜事,也没有几个人真正去计较。永林之黑暗,可见一斑,周斌说自己就是在这种环境下,妥协地接受了这些所谓的礼节。
今天跟领导坦白了,为就只是求个心里安稳,如果组织上要给自己什么处理,周斌说自己一定坦然面对。
这句话绝对不是真话,张一凡微微一笑。没有哪个人愿意自己招供之后,得到一顿板子。他也相信杨凌云的话,张书记绝对不会如此绝情。
毕竟他们两个是首先投靠过来的干部,果然,张书记前没有怎么严励地批评自己,直到从张书记家里出来之后,周斌就长长地吁了口气,总算度过一劫。
其实周斌所说的二十几万,有点虚假,但是张书记愿意相信,而且承诺不追究其他钱的下落。周斌就知道自己这段时间的角色,扮演得很成功。
说实在的,这八万块钱拿出来的时候,他也很心痛。那可是八万块啊!可以在永林市买两套百平米的房子。但他还是咬咬牙,把钱吐出来,以换得张书记的信任。
就在杨凌云和周斌投诚的时候,有人在永林大饭店里打麻将。这里永林饭店里仅有的五套豪华套房之一。
市公安局的常务副局长左青林,财政局的钱程,司法局的印相和交通局的裴万里。这四人都是永林市颇具实权,而且油水很厚重要部门一二把手。
左青林虽然是副帜,但是在公安局说得上话,有时比局长的面子还好使。是一个混了十几年的老公安,通常情况下,公安局有什么决定,如果没有他的点头,局长绝对说不上话。
局子里很多人都说他才是真正的实权局长,对于左青林这些手腕,一个外地局长是绝对没有办法的,斗不过他。
四人一边打牌一边谈论着前几天的常委会议上那些事,张书记提出要亲自抓两大问题,一是民生,二是干部作风。
严格地来说,他们这些人都有问题,而且十分严重。象财政局,司法局,交通局,哪一个部门是不大权在握,富得冒油?
如果按张书记的说法,他们这些人死一百次也不为过。因此,几个人凑合在一起,以打麻将为名,大家拿个主意。
彭长年和全权的事情,给他们敲响了警钟。
裴万里道:“那个全权也是太嚣张了点,一点都不懂得收敛,居然顶撞张书记。左局,你不是当时在场吗?到底是怎么回事?”
左青林道:“全权是罪有因得,不管他了。只是彭长年,却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得罪了他,居然成了替死鬼。”
印相道:“左局,你不是跟张书记会过面了吗?觉得他这回是不是动真格的?我可是听说,他在东临和双江这两个地方,手段强硬,雷厉风行,整倒了不少干部。连方义杰和宁成钢这样的人都放倒了,我看这事有点悬啊!”
“嗯,那个方义杰还是方家的人,后台很强硬,居然在他面前如此不堪一击。”钱程道。
左青林看了眼大家,伸手摸了张牌,“五索——”
有人说碰。然后左青林道:“面对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办法,一是顺从,一是推倒。一个人再厉害,也有他的弱点。你们现在的担心有点过早了,看看乌市长如何应对,等乌市长表了态,一切好说。”
“那倒也是。”钱程道。
打了几张牌,裴万里又冒出一句,“那次动手的人是谁?好象跟你熟着呢?”裴万里这句话,招来了其他两个人的怀疑。左青林跟张书记身边的人很熟,他是不是已经暗中与张书记取得联系了呢?看他坐得四平八稳,毫不在意的样子,三人越看越觉得象。
左青林微微皱了皱眉头,“那人叫唐武,东林市武阳县的公安局长,也是张书记的老部下。见到全权对张书记动粗,他打人也就很正常了。我和是曾经在一起培训过,认识而已,没有深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