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裹,竟然是一条牛皮制的马鞭。唰地一下,鞭子飞出老远,方义杰随手扬了扬,便在空中发出清脆的响声。
有人打开铁门,方义杰换了双靴子走进去。刷刷两下,鞭子发出一阵阵响声,胡雷知道,今天的折磨又开始了。
他想喊,只可惜他没有多少力气。在这里呆了十来天,每天被人喂一些难以下咽的剩饭菜。实在坚持不下去的时候,他们就给他打激素。
胡雷在心里想,只要自己还能活着出去,这些人就会死在自己手里!
叭叭——鞭子响了,方义杰象个恶魔一样,发了疯似的抽打着浑身仅穿一条内裤的胡雷。胡雷浑身上下,鲜血淋漓。他没有挣扎也没有叫喊。
在胡雷来说,唯一活着的,只有思绪,他的思绪还在,他的身体就象死了一样,毫无生气。
这场折磨持续了半小时左右,方义杰打累了,扔下鞭子,走近胡雷,狠狠地踢了一脚。啊——这是胡雷唯一发出的一声惨叫!“你——们——这——些——畜——生——…………有——本——事——杀——了——我——”
极为微弱的声音,从胡雷口中飘出来,方义杰冷哼了一声,一脚踩在胡雷的手指上,并且用力的踩了几下。胡雷浑身一阵抽涩,终于昏死过去。
方义杰扔下手套,“把他抬出去,扔了。”
“方哥!”旁边一个人正要说话,方义杰伸了伸手,打住了,“扔河边去!”
然后他转身就走,很快就回到车边,对着司机说了句,两人再次上车,扬场而去。
宋雨荷躺在暗处,看到方义杰的车子离开,她才探出了头,正在从刚才那个楼梯口下去,就听到里面有人在说话,“妈,好沉!”
“不管他,扔到河边就走人。”
“那是,总算把事情弄完了。”
宋雨荷立刻缩回了脖子,没过多久,就看到两人抬着一个麻袋,从楼梯口子里出来。
出了地面,其中一人去开来了阵旧的面包车,打开后门,把麻袋丢上去。
一人拍拍手,拿出支烟点上,“你说这小子会不会死?”
“管他!有方哥在,怕个球。”
“可是总是担心,要真出了事,方哥会不会将事情推到我们头上。”
“怕了?妈,现在怕了迟啦!上车吧!”
南郊的楚水河边,面包车停下来,两个人打开车门,将胡雷扔在河边的草丛里。
此时,天色已晚,暮霭沉沉,最后一丝余辉也快被黑暗吞噬。
一辆红色的宝马在河边停下,宋雨荷急急跳下车,在河边草丛里找到昏死过去的胡雷。打开麻袋之后,借着余辉一看,宋雨荷吓傻了。
麻袋里的胡雷已经面目全非,浑身上下没有半点完整之处。下手好狠!宋雨荷轻轻地呼叫了两声,“胡雷,胡雷——”
胡雷没有半点反应,宋雨荷伸手探探鼻子,哪里还有半丝气息?
“呜……”
宋雨荷居然哭了,她抹着眼泪,缓缓站起来。在麻袋旁边站了会,捂着脸上车去了。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城市里到处一片喧嚣,大街上车来车往。
宋雨荷开着车子,眼睛里含着泪水,来到一个公用电话亭。当她拿起电话的时候,犹豫着又放了回去。
回到家里,差不多近八点,此刻已经是下班二小时之后。
宋雨荷进门,方义杰就翘着腿坐在沙发上,闷声不响地抽着烟。
“去哪了?”今天的方义杰,口气很不一样。有些威严,冷漠。
宋雨荷没有说话,她换了鞋子就走进卧室。
方义杰斜着眼睛看了她一眼,“问你话呢?”
宋雨荷置若罔闻,一脸哀默地坐在床边。
方义杰突然气冲冲地站起来,冲进房间,“你什么意思?没听到我在叫你吗?”看他盛怒的样子,令人望而生畏。结婚六年以来,方义杰从来没有对宋雨荷发过这么大火。今天是第一次。
宋雨荷站起来,与方义杰一般高。她生气地质问道:“你干嘛要杀他?”
方义杰冷笑道:“看来你什么都知道了。”他抓起宋雨荷的双手,瞪着眼睛道:“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