纺厂。棉纺厂距县城区有五六公里,张一凡以前并没有来过来。他今天只是想证实一下,到底是朱志方派人威胁了他们,还是用钱私下摆平了这事。
赶到棉纺厂时,在门卫的带领下,张一凡找到了棉纺织厂的家属楼。整个厂区的家属楼都是六楼建筑,小玉家就住在六楼。
张一凡大致看了这些楼房一眼,应该都是十几前年的房子,看上去比较陈旧。司机小杨随张一凡爬上六楼。
敲开门后,从里面探出一个脑袋。这人正是小玉的哥哥,也就是张一凡那天晚上碰到的那个年轻人。
“你找谁?”
“是我,你记不起来了?我们来玉。”
小玉哥见了张一凡后,先是一愣,然后才露出了一丝笑容,朝屋里喊道:“妈,张县长来了。”
小玉哥是在那天晚上认识张一凡的,虽然两人没有说过半句话,但从唐武等人的对他的称呼,小玉哥就知道了张一凡的身份。
“快进来坐!”小玉哥打开门,让两人进屋。
一个近五十岁的妇女从后面阳台跑出来,看到这两个陌生人生,面含警惕。
小玉哥介绍道:“妈,这位是张县长,那天我跟爸爸就是他救的。”
听说是县长来了,小玉妈立刻就慌了神,“你们坐,你们坐,我去倒茶。”
张一凡笑了笑,打量了这屋子里,示意小杨将礼品放下。
这是一套两居室的套房,房间很小,而且有些光线不足。因为客厅的设计夹在厨房与卧室之间,与李治国他们的房间差不多的结构,但是比李治国的房子要差些。
小玉妈端来茶,看到这么大的官,就显得有些局促。张一凡摆摆手,“别忙,我们就来玉,一会就走。这是给她卖的一点补品,她人呢?”
小玉妈看到小杨提的那些礼品,更是有些不好意思,“这怎么好意思,还让您破费。”小玉妈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还是小杨将东西塞在她手里。
“她回乡下去了。我爸昨天送走的。”小玉哥在一旁边应道。
“哦!”张一凡打量着这屋子,很随意地问了一些关于小玉的事后,就不经意地提了几句。“你们为什么后来就撤诉了呢?”
提到这件事,小玉妈脸上一阵黯然,“张县长,这事我们也不想追究了,只是害了小玉这孩子一辈子的幸福。人家是当官的,我们再怎么申冤也是没用。这件事情就算了吧,你们也不要管了,我们保证不再去政府闹事。”
看小玉妈的眼神闪烁不定,张一凡就有些奇怪。他朝小杨使了个眼色,站起来道:“那我们就不打扰了。”两个人走到门边,司机小杨对小玉哥道:“我车子出了点毛病,打火不着,你帮我下去推一把吧!”
人家堂堂副县长来看你,这点小忙换了别人也得帮,小玉哥爽快地应道,“好类!”立刻就跟着两人下楼去了。
走到楼下,张一凡来到一处偏僻安静的地方,从身上掏了包烟,“抽烟吗?来一支吧!”
小玉哥腼腆地笑笑,接过了张一凡递来的烟,看到是湘省有名的极品芙蓉王,他就无意识地流露出一丝小小惊讶。
张一凡看在眼里,微微一笑,“拿去吧,我车上还有。”
刚刚开封的一包烟,值好几十块,小玉哥一家是普通工人,哪里销费得起?而且这是张副县长送的烟,意义就不一样了。小玉哥拿在手里,不好意思地道:“这怎么好意思。”
“没关系。”张一凡摆摆手,把自己的烟点上了,然后很随意地问起。“你妹妹真的回乡下了?”
小玉哥挠了挠头,也许是那包烟起了作用,再加上张一凡又救过他们父子俩,他也就不再隐瞒。“张县长,这事本来是不对外人说的,既然您问起,我只能如实告诉你。是转到另一家医院了。小玉的身子,还有得调理,医生说快则一个月,慢就三二个月。主要是从楼上跳下来,摔断了骨头,要不早就能出院了。”
“那住院这么多钱,你们负担得起?”
既然说了,小玉哥就没想再保留,他看看周围没什么人,司也在车边站岗,他就说了,“然是那边出的,前几天来了一个人,自称是刘秘书。他拿了五万块钱,希望我们不要再去上诉,而且所有医院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