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继续开工,可工地上没有水喝,大家苦不堪言。钟小印带人去运水,不可能这么快回来。
大家都忍着口渴继续干活,只是喊号子的声音渐渐地没了。七月的太阳很毒,一股热风吹来,扬起一地灰尘。张一凡站在高处,整整一天没有喝水,嘴唇都磨出泡了。
不行,得想个办法尽快到附近找到水,否则这活没法干下去了。张一凡寻思着,朝远处看了看,便叫了几个人,向荫凉一点的地方去找水。
在工地上蹲点的一个月里,工程的进度很快,水渠的毛坯已经拉到了河东村两里之处,后面接着就是砌石墙,抹水泥固化工程。
后面的工程进度也不错,离前面的工程队不足五百米的距离,照这情况下去,工程有可能在月底完工。
尤其是拉毛坯,如果没有碰到大的石山,不用放炸药,几天时间就可以拉到河东村,与柳水镇连通。为了保证这工程进度,工程队的饮水必须解决。
张一凡翻过了一道光秃秃的山梁,突然觉得眼前迷迷糊糊的,脑袋有点昏。正想叫人,身子一歪便倒了下来,并顺着山坡向下滚。
“张镇,张镇!”后面跟着李富强和几个村民,李富强看到张一凡突然之间倒下,就知道大事不妙。
前段日子,张一凡被人袭击之后并没有完全恢复,只是为了工程的进展,他执意在工地上蹲点,有时通宵达旦。一个星期除了回去洗个澡之处,其余的时间基本上都在工地。
对于张一凡这种顽强的拼搏精神,让柳水镇班子人员无不汗颜。尤其是当初那些心有怨言之辈,如今已经无话可说。堂堂一个镇长,如果处心积虑地为民办事,这些老油头逐渐改变了对他的看法。
李富强也不例外,柳水镇虽然是个穷镇,但这并不影响他们平时的吃吃喝喝,无为度日。象张一凡这么顽强拼命为百姓办事的,倒是头一次见过。
一个年轻人,有如此大的手笔,能调动大笔资金和力量来修水渠,除了上面领导的关照,也彻底说明了一个人的能力。因此,平时的时候,李富强也开始维护张一凡。
尤其是在某些干部心怀不满,发泄怨言的时候,他都会说两句公道话。
张一凡突然晕倒,与这些日子没命的辛劳有很大关系,李富强第一个冲上来,在山坡下抱起张一凡大喊。
“张镇,张镇!”
喊了一会,张一凡毫无反应。李富强当场立断,“不行,马上返回工地。”
工地上有临时卫生应急队,就是为了防止因工负伤,或中暑之类的事发生。几个人背着张一凡,匆匆赶回了工地。
工棚里,几个重要的镇干部和村长,支书都来了。卫生队的人忙得不可开交,河东村的赤脚医生替张一凡检查后道:“嘴唇干裂,身体发烫,体温上升,有中署现象。”
“快,有水吗?给他喂点水,再喝瓶十滴水。”
水?哪里还有水。刚才那些有毒的水就是避免被人误喝,都倒掉了。现在连临时工棚一滴水都没有。
赤脚医生犯难了,“这可怎么办?十滴水浓厚太高,这样灌下去会伤胃的,喉咙也受不了。”
可这工地上就是没水啊!钟小印带去的运水队估计要到下午四点多才能回来。几个镇领导和医生围在昏迷不醒的张一凡身边,正不知所措的时候,柳红从外面进来。
听说张一凡为了找水突然昏倒,从山坡上滚下来,便有些心里不安。
这个张镇长是怎么回事,明明知道身体不行干嘛硬撑?他可是镇里的好干部,千成不要有事才好!
陈致富刚刚到工地上,听说张一凡又昏倒了,问了几处后勤部的人,都没有找到水。这下可把人急坏了,这里到镇卫生院有二十几里,就算是现在送过去。这山路崎岖不平,张一凡还能不能受得了这巅波?
陈致富走进工棚,大喊道:“到处都找不到水,先给他喂点十滴水再说吧!”
赤脚医生有些迟疑,“这恐怕不行吧!这么热的天,他一天没喝水,会烧着胃的。”赤脚医生说着,把目光落在胸部高高的柳红身上,“有办法了。”
“有什么办法,快说!”
众人无不心急死了,这狗屁医生还在卖关子,有人狠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