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眼前的景象让他也有些震撼,这说明什么,说明领导想干一番事业,带着大家共同富裕,如今这是在卧薪尝胆呢!
看着李文半天还没从文件里抬起眼睛,许子陵嬉皮笑脸地开口道:“李乡长,我和李娟丽接受您的批评来了?”
“批评?”李文依旧头也不抬,“我怎么敢批评你吆?”
“瞧您说得,你和书记是咱们乡里的最高行政长官,我只是你手下的小喽啰,你批评我,那是天经地义的。”
这时,李文才抬起头瞪了他一眼说:“什么小喽啰,你当我是山大王,这是人民的天下,我们是公仆,是为人民服务的!李村长,你明白吗?”
许子陵笑容有些不自然了,他道:“李乡长,我这村长起初就有些勉为其难,现在又当得难合上意,要不你将我撤了呗!我一个小道士,没读过什么书,没受过什么教育,甚至从小到大都不知道这是谁的天下,唉!我觉得难以胜任。”
一旁的李娟丽眼睛瞟了一下李文,发现领导的脸色越来越不善,听许子陵说得越来越没谱,她狠狠踩了他一脚。
“啪”的一声,李文将文件一合,拿起旁边的茶缸,打开盖子习惯的喝一口却发现没没水了,他递过茶缸说:“许村长,麻烦你给我倒杯水?”
许子陵马上接过茶缸,小心翼翼倒了一缸子热水,轻轻放回李文的桌上。
“噗嗤”一声,接着李文就哈哈大笑开了,笑了半晌才道:“两位领导,坐啊,要喝水自己倒,不过我这可没什么招待茶。”
李娟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李乡长怎么一会生气一会高兴,是不是领导都是喜怒无常的,难道这就是“伴君如伴虎”的意思?
这会,许子陵用玻璃直筒杯倒了两杯水,一杯递到李娟丽手里说:“来,暖暖手!”
李娟丽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接过水杯的一刻,暖的不光是手,连心头还有全身都是暖融融的。
许子陵这才和李娟丽并排坐在木头椅子上,他这张椅子人坐上去,还发出了几声抗议般的呻吟。
李文指着许子陵笑着说道:“你个臭小子,我还没说你,你就要撂挑子,这还能行?你说你没读过书,没受到过教育,没有信仰,这些都不是借口,你才几岁,现在补上还来得及。”李文摆摆手,“先不说这些,现在我要好好批评批评你们两个,特别是许子陵同志。刚才你也看到了,胡建伟他们几个被我骂的是狗血淋头,现在进入考察期,如果三个月还是这个样子,他们都不用干了。”
许子陵在一旁眉头微皱,按他的想法,那几个村出了那么大的事,村长早就该撤了,怎么现在还有什么考察期,这跟死刑缓期执行差不多,多半是死不了了。
李文脸色再次严肃起来:“许子陵,我知道除了医术,手段也非常高明,三十六计玩得溜精,还远交近攻,还合纵连横,纵横捭阖,还有桃花溪下游的水动不动变苦,还有那些几乎引起群体事件的谣言,别人不知道,难道你当我和孙书记也是傻子?”
听到这里,许子陵马上冷汗涔涔了,他疑惑地看了一眼旁边的李娟丽,以为是她告的密。
“别看小李同志,她都是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居然也做了你的帮凶,你们怎么可以用对付阶级敌人的手段来对付邻近的村民呢?第一次瘟疫事件那是权宜之计,也没有造成什么严重后果,乡里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里,可是这种手段可一不可再,你当时对敌打仗吗?还不择手段斗智斗勇?”
许子陵舔了舔嘴唇没吭声,他也没啥心里负担,大不了这个村长不干了去球,自己反正也没啥远大抱负,最好桃树坪的农家乐垮了,男人全都再出去打工,让他再续他的换种大计。
李娟丽在一旁红着眼睛,嗫嚅着:“李乡长,我们……”
“听我说完!”李文站起身来,叹了口气说:“这短短半年,你们二人的成绩是非常出色的,这是全乡老百姓都有目共睹的,桃树坪村,从一个交通最闭塞,无人问津的小山村,一跃成为全省旅游文化景点必到之处,形成了自己独特的文化和自然景观,以点带面,带动了地方经济的蓬勃发展。对此,乡里年底的表彰会上,自然少不了你们。但是——”李文话锋一转:“许子陵,你做的那些事,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