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因此放松了警惕,傻乎乎的以为这事还要拖上几天呢,今天他们之间不过彼此先通个气儿而已。没想到乡长现在就要见面,自己这下又得拼着老命再上青云观了。要知道这样,当时就应该拉上许子陵下山到村委会,让他自己和乡长在电话里磋商。
二上青云观,李二毛忍着龌龊简单把乡长的意思传达了一遍,许子陵答应得极为干脆:“行,就按李乡长说得办,今天见面。”
李二毛一听如此斩钉截铁的回答,便觉得事情到这里就算办完了,于是也没细想其中的玄机便急急忙忙下山给李文打电话去了。
这是莲花历史上第一次引进招商引资,李文听罢激动得不行,当即在电话里指示道:“老李,你立刻告诉许子陵,让他们在观里等着,我马上派车去接他们。”末了又叮咛了一句:“老李,事牵在你们桃树坪村建厂,你也一并坐车过来。”
李二毛几乎要哭了,这个小狗日的许子陵简直太坏了!每句话里都藏有玄机和阴谋,他肯定早知道乡长要派车接他,可他偏偏不说。这下好了,自己还得再次上山通知他一趟!!自己玩了一辈子人,到头来却让一个屁大的孩子玩得滴溜溜转。
李娟丽也看出来了,许子陵纯粹是在捉弄人,她一把拉住伯父,“伯父您歇会儿,我去告诉他。”
李二毛知道侄女的脾气,无奈他实在迈不动步了,他估摸着若再上一趟山,自己这把老骨头今天就报销球了!只好无奈地反复叮咛李娟丽:“有话好好说,小不忍则乱大谋。”
“知道了。”她答应一声便转身走了。
许子陵似乎早就知道李娟丽要来,他正假模式样地坐在青云观外的石阶上唱野调哩,见她来了也不搭理,只顾在那里喷着靡靡酸调。
……
姐的脸儿笑笑的,
两只奶儿翘翘的,
小郎心里跳跳的,
有心上来闹闹的,
又怕姐儿叫叫的。
……
见他满脸阴笑,不怀好意的样子,李娟丽几乎快爆炸了,忍着怒火对他吼道:“李乡长让你等着,他马上派车过来接你们去乡里。”说完转身便走。
“哎——等等。”许子陵立马不唱了,站起身来叫道:“我还有事请问你哩?”
李娟丽停下脚,也不看他,怒冲冲问道:“什么事?”
许子陵奸笑道:“李乡长的电话号码是多少?我用手机给他拨个电话落实一下,李二毛是个糨糊嘴,你呢、又是丫头片片,我不放心。”说着他漫不经心地从口里掏出一只手机。这部手机是吴媚这次来才送给他的。
李娟丽见状气得眼泪差点流出来。
“混蛋!”她实在忍不住了,咬牙切齿道:“你既然有手机,你直接和李乡长联系就行了,为什么还要我们爷俩三番五次往山上跑?你居心何在?”
许子陵皮里皮气道:“我去村委会本来就是找李村长汇报此事的,并通过村委会向乡里汇报。奈何你鼻孔朝天拒人千里,不容我这个小老百姓说话。我是热脸贴了个凉屁股,自讨没趣,只好灰溜溜开滚。常言道:自古贵人多寡语。你金口难开,我也不爱多说。假如你在村委会一开始多说两个字,今天就没有这么些事,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
“你……”李娟丽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脸色气得煞白,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许子陵不管这些,依然夹枪带棒挖苦讽刺道:“县太爷也不过是个七品芝麻官,村官是算个鸟?大概只能算作无品;村文书就更不入流了!只能称作无品下流之人。您想想看,一个无品下流的村文书装模作样坐在那里给百姓摆脸色,这叫什么?这叫苍蝇爬在蛇头上——冒充火车司机,癞蛤蟆爬在路当间儿——冒充军用小吉普,屎壳郎钻夜壶里——冒充包龙图过阴断案,嘿嘿……有意思!”
李娟丽清高气傲惯了,哪里受得了这等龌龊气儿,直气得浑身哆嗦面皮惨白,扬起手来便给了许子陵一巴掌。
“嘻嘻……干部打人了!”许子陵闪身躲过,贼兮兮笑道:“君子动口不动手,说你没品没流,你还真的很不堪!还是个大学生哩,太没教养了!书都念到狗肚里了。”
“混蛋——”可怜李娟丽空有满腹经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