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不会发现这个社会最底层最窝囊的废物的眼中闪烁出一道慑人的寒光。这具身体实在是太弱了,枉费自己在虚无当中游荡了那么久,自认为已经很强了,但是强的只是灵魂,吗,和一只毛毛虫都不能比吧?
当楼西风意兴阑珊的回到了老王家豆腐坊里那个牲口棚里的时候,迎面一道寒风袭来,尽管楼西风已经警觉了,但是身体太弱,跟不上反应,只是躲过了正面,被一马鞭甩到了肩膀上。
紧接着就是一顿乱鞭,将楼西风打得满地找牙,不断的呼痛。“小姑奶奶,饶了我吧!”
打他的人正是王二丫。这个小姑娘显然是从姐姐王大丫那里知道了一些关于男人的事情,因此才气急败坏的来找楼西风的麻烦。如果给我一个黑七,不,哪怕是普通男人的躯体,我会受这份窝囊气吗?
抽了几十鞭子之后,王二丫的火气平静了一些。
“喂,小瘪三,下次如果再让我看到你那东西,小心我切下来喂驴。”她扔下鞭子走了。和楼西风同寝的那头叫驴凑了过来,用舌头舔他的伤口。
伤口很痛,驴的舌头又有倒刺,让他更痛。奈何他的身体竟然弱到连动动都难。这样的身体,竟然又那么畸形的,贼老天,还真会捉弄人。
悲愤莫名的楼西风这个时候不自然的突然想到了包惜弱。在《射雕英雄传》里,那个对所有的小动物都异常关爱的女人,那个时候救了完颜洪烈,现在能不能救我呀?
“相公,你在叫我吗?”
“是啊。为夫的身子好疼啊。”
“可是妾身没有什么止疼药啊,也没有纱布包扎。嗯,有了,妾身给你舔了血迹吧。”
那柔弱的脸庞凑了过来,在楼西风的伤口上舔来舔去。比起叫驴的舔,那叫一个舒服。包惜弱的舌头很柔软也很灵活,轻轻的在伤口上滑过,卷走了一滴血珠。尽管唾液当中的盐分还是让他有些痛,但更多的起到了止痛消炎的作用。
过处一片留香,也散发出一阵唾液蒸发时的微臭。
“相公,妾身不能在这个世界停留太长时间的。”
“哎呦,你这头公驴,想干嘛?干嘛拱人家……”包惜弱陡然站起来,拿起了王二丫丢弃掉的那马鞭,冲着那头两蹄压在她肩膀的驴子没头没脑的抽了下去。
楼西风惊呆了。难道说包惜弱不是梦?现在是她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不然怎么解释她抽打那头驴子呢?难道梦里有驴子?
在楼西风糊涂的时候,包惜弱冲着他做了一个鬼脸,“相公,我要走了。下次不要让我只出来这么短的时间哟。”包惜弱的身子在变透明最后透明成了虚无。
“喂,谁在打我们家的驴子?是不是你,小瘪三?”听到了驴子的哀鸣声,王二丫气冲冲的闯了过来。看到驴身上的鞭痕,王二丫二话不说拾起鞭子冲着楼西风又是一顿鞭打。
让王二丫很奇怪的是,这次的楼西风竟然如同傻掉了一样静静的在挨打,还傻傻地问了一句:“二丫,你是不是在做梦?”
“你才做白日梦。”
“啊,不是白日梦啊,好疼啊”在挨了7,8鞭子之后,这个向来喊疼如丧考妣的瘪三才不断的翻滚呼痛。
直打得楼西风只爬在地上喘粗气为止,王二丫才停止了鞭打。“哼,我走以后是不是还要欺负我们家的驴子?告诉你没门。”
王二丫拿来了一圈草绳,上来将楼西风混乱地捆了起来,很快,楼西风就变成了一团麻绳的样子。
王二丫走了几步,突然想到了什么,过来踢了他几脚,“跟我走,少装死了。在这里,你还会欺负驴子的,我把你栓到我们家的窗台下面去。”
夜了。黑七喝得醉醺醺的回来了。作为老王家的顶梁柱,包括王豆腐在内的所有人,都对这个黑大汉又怕又惧,包括王大丫。当初王大丫就是被黑七霸占的,而那个在暗中牵线的人,就是赖在老王家还得到王大丫照顾的瘪三。
黑七连看都不看一眼被困成麻团的楼西风,闯进到了屋子里。“娘子,为夫回来了。哈哈”
“你怎么才回来?这一身酒气。二丫,你去给你姐夫打点水洗洗。”
“哈哈,小姨子呀。啧啧,越长越漂亮了,和做的豆腐一样嫩。今天就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