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再看向他了。
“你好好歇着,我今晚不来吵你了。”话语温柔,却有着异常的冷漠,说完后他便不再多语的转身走出这间还轻漫着方才做爱味道的房间。
圆圆傻傻地瞧着他的背影,不懂他为何在刹那间像变了个人似的,是他不满意自己吗?
如今她已是他的人,不管他过去是不是欺瞒了她什么,终究她成为他真正的妻子了。坦白说,自从嫁给他之后,她发现自己已渐渐爱上这男人,可又担心她这个假妻子迟早要离开,因而不敢继续沉浸在这个不该有的梦境中。
可现在她可以做这样的梦……因为她是他的,他合该也是她的了。
即便他刚刚不满意自己,她相信她可以学习,让他也喜欢上她。微微一笑后她便闭上了眼,或许是累了……她这一睡睡得好沉、好香甜。
安哲沁大半夜地来到马厩,牵了一匹马便奔出府门,来到驭马坡拼命奔驰,想找回自己冷静的心灵。
他到底怎么了?好几次都会对那女人产生怜惜,但他一直以为那只是纯粹欣赏她憨傻的个性。
可今天他“夺下她童贞”就是不该,更不该有沉迷上瘾的念头。
以往,在任何女人床上他都不曾有过这种感觉,为何独独对她他会控制不住的想再一次拥住她、疼她,爱她?
不,他并不想让任何一个女人缚锁,应该彻底毁掉这份感觉,否则未来还那么长远的路,他该怎么面对她呢?
最后他来到了理藩院,就在那里睡了一晚。
一早,当禄子前来办公时乍见安哲沁房间里有晕黄的灯火在闪耀时,还以为是偷儿,喊了士兵就这么冲了进去,把好不容易才人眠的安哲沁给震醒了。
“大人,您这是做什么?”安哲沁轻吐了口气。
“是你?!你怎么会睡在这里?”禄子大感意外。
“我不睡这儿我要睡哪儿呢?”他猛叹了口气,并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皱褶。
“你才刚新婚,是该睡在你家新房。”禄子先是撤出冲进屋里的士兵,最后来到他身边,“出了什么问题?”
“没有。”
“你不用瞒我,这太虚伪了吧?”禄子虽与他是师生之称,但是他明白办案过程中真正为师的是安哲沁。但他从不以此而自傲,更向他保证除非他不要他,他绝对不会投靠别人。
面对这样的情分,禄子一直拿他当朋友看待,彼此情谊因而更笃实了,而他又怎会看不出安哲沁此刻脸上那一道道怪异的线条?
“我……我也不知道,反正心里就是不舒服。”他抿唇一笑,为自己竟会掉入感情魔障中而自嘲良久。
“你是不肯说吧?”禄子就是这样,平时看来是个没脾气的官儿,但实际上却比任何人都了解他。
他摇摇头,欲言又止。
“是因为你那位新夫人?”他偷觑了跟安哲沁那张怪异的表情。
“呵,大人,您什么时候这么了解学生?”安哲沁笑问。
“因为你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表情。”禄子与安哲沁一块儿走到外头,看着圈子里的花花草草。
“其实也没什么,是我自己往胡同里钻。”安哲沁淡淡一笑,阗黑的眸底藏了某份心思。
“那就好,我相信你必能处理好自己的事。”禄子拍拍他的肩,突然端正起颜色,“对了,据我分布在京里的眼线报告,余冈似乎回来了。”
“怎么?他还不死心呀。”安哲沁眸光倏沉。
“就不明白他想怎么下手了,这便是我最担心的地方。”大蘅山上三个大土匪就以余冈最难搞。
安哲沁点点头,“这个您放心,我会多加注意。”
“那就好,进屋里办公吧。”
禄子别有含意地望了他一眼后,便率先走进屋内,拿起桌上一些未解的悬案。“为了让你分分心,这些案子就交给你处理了。”
“大人,您还真看得起我呀。”安哲沁无奈,却也只能接手查办了。
翻开案卷,正在细心审理时,禄子突然冒出一句话,“哲沁呀,你性喜风流,但有没有想过安定下来?”
安哲沁一震,有点啼笑皆非地问:“为什么这么想?”
“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