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朱阳田的态度突然改变了,江平没有觉得丝毫得意,反而对这家伙又高看了几分。别看朱阳田之前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但在摸到江平的底线后很快就改变了态度,看似毫不在意地请他为自己看相。这也表现出朱阳田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而且又毫无原则的性格,这样人无疑更加危险。
不过江平本来也想看看,朱阳田最近的运势究竟如何。所以他并没有拒绝对方,只是淡淡一笑道:“好,请朱先生坐稳了!”
江平话音刚落,就催动势利眼,深深地朝朱阳田看了过去。这一刻他的双瞳中又出现了诡谲的花纹,同时不断变幻着形状,犹如深邃的星空般神秘。
凭心而论,朱阳田本来是不太相信这种事的。所以刚开始的时候,他脸上多少带着些不在意的表情。然而当朱阳田被江平的双眼紧紧盯着时,竟然感到有些恍惚失神,他的脸色立刻变了,知道这个年轻人确实有些本事,也不由得略微感到有些意外。
不过和朱阳田的意外相比,江平在施展了势利眼之后,绝对更加震惊。因为他在朱阳田的印堂处,看到了三种截然不同的光芒。而一个人在短时间内居然会发生这么多大事,在江平的象中也是第一次。
更让江平惊讶的是,这三种光芒代表的都不是好事,分别是混杂着白色的金光、纯粹的白光和森森的黑气。
江平心里清楚,混杂着白色的金光表示朱阳田最近会破财、而纯粹的白光则说明他会失去一个至亲骨肉、至于黑气就更加好解释了,说明这家伙命不久矣,很快就会一命呜呼了。
凭心而论,看穿了朱阳田的运势之后,江平对魏德城的担心就少了许多。势利眼已经很清楚地说明了朱阳田不久之后的命运。而一个既破财又失去亲人,最后连自己都没命的人,无论之前有多么强大。应该都不会对别人造成什么威胁了。
想到这里江平也不禁暗暗感概命运的强大,就算象朱阳田这样在省内呼风唤雨的人。在命运面前都犹如是一只蝼蚁,连抗争的资格都没有。
因为江平在施展势利眼时让自己有一刹那的恍惚,朱阳田对这次看相的结果也多了几分重视。见江平垂着双眼久久沉吟不语,朱阳田也略微感到有些不快,于是微皱双眉轻咳一声道:“江大师,你到底看出些什么了?”
朱阳田的话让江平回到现实中,他抬头看了朱阳田一眼道:“朱先生,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这还用问么。”朱阳田似笑非笑地看着江平道:“当然是要听真话。”
如果说刚才朱阳田对江平还看重几分的话。现在对他的评价又变差了。“要听真话还是假话”这种说法,已经被许多江湖骗子用烂了,朱阳田在江平这里听到了同样的说法,当然也把他归到江湖骗子一类中去了。
江平当然注意到了朱阳田表情的变化,但他似乎没有丝毫感觉,只是不动声色地道:“从面相上看,朱先生最近会大大的破财啊!”
“胡扯!”江平话音刚落,朱阳田就对他的说法报以冷笑。
也难怪朱阳田会有这样的反应,最近他正一门心思地要吞并魏德城的产业。而且朱阳田不仅仅是要魏德城的博科公司,还连对方名下的其他产业都想弄到手。朱阳田对自己的实力和手段都非常有把握。坚信魏德城在自己的高压下不会有丝毫还手之力,他所有的财产迟早都是自己的。在这种情况下,江平居然说朱阳田会破财。难怪他会对此嗤之以鼻了。
要知道象朱阳田这样能爬到现在这个地位的人,不管为人好还是坏,但无一不是意志坚定的人。特别是朱阳田最近几年一直春风得意,凡是真想做的事没有一件不成功的,对这次吞并魏德城财产也抱着同样的期望。所以当江平说朱阳田会破财时,他的反应才会如此激烈。
虽然被朱阳田当面斥责,但江平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只是朝对方淡淡一笑道:“既然朱先生不相信我,又何必来找我看相呢。白白浪费了严先生的一次机会。”
朱阳田冷笑道:“我来之前听说江大师在相术一道上的水平惊为天人,所以才抽空来拜访你。没想到……也不过是个沽名钓誉、耸人听闻之辈而已。真是让我失望!”
对一个相师来说,朱阳田的话已经非常严重了。但江平还是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