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之一,这位杨行密来自于庐州,看样子不是寻常人,难道是南方道大行台府的官吏,或者是其他地方的官吏。
有心结交的钱缪,很快说出了自身之情况。
“原来如此,某以前在杭州的时候,担任都知兵马使,兼任太子宾客,这福王殿下统管江南道之后,某跟随杭州刺史董使君到了京城,几个月时间过去,很是郁闷,无奈之下准备回到杭州去,本想着顺道看看襄阳,却不知这襄阳如此之繁华啊,真是令人流连忘返。”
钱缪说完这些话之后,杨行密的神色出现了变化。
“原来兄台是如此之遭遇,真真是巧啊,某也是被庐州刺史郑使君所赏识,跟随郑使君麾下,奈何总是遇见小人,一怒之下斩杀了小人,之后铁血军进入了淮南道,某是真心投奔铁血军的,谁知道某之出身不好,没有能够进入到铁血军之中,某也曾经到京城去找寻郑使君,也是没有机会报效朝廷,在京城的时间长了,感觉到没有什么希望,故而来到襄阳看看,等几日之后,就准备回到庐州去了。”
听见杨行密如此说,钱缪大为吃惊,想不到两个同病相怜的人,居然能够在襄阳遇见,这可真的是有缘分了。
两人很快报出了生辰八字,钱缪年长一岁,被称之为兄,杨行密被称之为弟。
桌上的酒菜有些冷了,两人也不想继续在酒楼大堂了,这里说话不是很方便,钱缪没有避讳,说是到羞花楼去喝酒,那里要清净很多,杨行密没有拒绝。
杨行密争着付了酒菜钱之后,两人大踏步朝着羞花楼而去。
鸨母看见钱缪带着一个年纪差不多、气质很是不错的男人前来,大为高兴,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能够和钱功子一同前来的人,肯定也是有钱人了。
钱缪和杨行密进入到雅间之后,要求鸨母上精致的酒菜,没有吩咐就不要打扰了,说话的时候,杨行密拿出了一锭银子,鸨母收好银子,笑眯眯的去准备了。
“钱兄不知道有什么打算,难道准备回到杭州去颐养天年吗。”
“说来惭愧啊,某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当初若是留在了襄阳,等候考校,也许就不是如今之情形了,过了这个村,哪里还有机会,再说襄阳刚刚举行了恩科,福王殿下招募了大量的人才,想必是不缺什么人了。”
杨行密看了看钱缪,压低声音开口了。
“某和钱兄之想法不一样,这天下人都在议论,依照福王殿下之能力,绝不可能长期驻守在南方,迟早是要到北方去的,福王殿下仅仅用了不到五年的时间,就占据了山南东道、山南西道、淮南道、江南东道和江南西道等地,那些黔南道和岭南道不过是举手之劳了,而且斩杀了黄巢,这等的功劳谁能够做到,某来到襄阳之后,亦是被襄阳之繁华震惊了,想不到福王殿下文武双全,文治武功都是如同天上神仙一般。。。”
钱缪眯起了眼睛,杨行密的话语很清楚了,其中的意思也是明确的。
“弟说的是啊,可某也只能够是看着这一切啊,福王殿下是什么身份,岂是某能够见到的,某那个太子宾客之身份,在福王殿下的眼里,什么都不是的,再说没有人能够给福王殿下推荐,某想到这些,就很是无奈。”
杨行密也叹了一口气,他知道钱缪说的是实际情况。
杨行密幼年丧父,家境贫寒,不知道吃过多少苦,正是因为家境贫寒,所以拼命卖力维持生计,从而有了很不错的身体,能够手举百斤,一日可行走三百里路,在江淮各地出现造反势头的时候,加入到官军队伍之中,并且崭露头角。
无奈杨行密没有靠山,突出的能力成为他人的眼中钉,被军吏算计,总是去戍边,杨行密忍无可忍之际,斩杀了军吏,同时在刺史离开庐州回到京城之后,趁势占据了庐州,自封为八营都知兵马使,后被朝廷敕封为庐州刺史。
偏偏在这个时候,铁血军开始大举进攻淮南道。
杨行密审时度势,自知道不能够抵抗,投降了铁血军,谁知道他还是被手下人算计了,有人检举了他的过去,被高驰邦知晓了,高驰邦对这种造反出身的人,不是很喜欢,故而就没有启用,杨行密无奈之下,只能够到京城去,希望能够得到安排。
后来的情况就和钱缪一样了,根本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