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民以食为天,吃不饱穿不暖,快要饿死了,谁都不会等死,只要有人鼓动,就要造反,就要做土匪,黄巢造反六年时间了,朝廷耗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想着能够剿灭,但成功了吗,没有成功,或许某一天,黄巢会被剿灭,但到了那个时候,朝廷将元气大伤,天下恐怕就要大变和大乱了。”
“朝廷的问题出在什么地方,就是忽略了老百姓的生存,忽略了民心,总以为用武力剿灭黄巢,就万事大吉了,或许朝廷之中有人认识到了民心重要,但他们无能为力,一方面提出来的建议无人理睬,另一方面他们也无法让老百姓安居乐业。”
“铁血军能够走这等的老路吗,决不能,若是暂时想着依靠劫掠来维系铁血军的开销,那么这样的认识就会深入到将士的心中,一旦遇见了危机情况,军士不自觉的将手伸向了百姓,真正等到想着治理的时候,木已成舟,根本就改变不过来了。”
“故而某的意见是,首先稳定地方,以老百姓能够活下去为基础,着力稳固州县官府,同时也要注意官军的进攻,铁血军占领了巴州和蓬州之后,短时间之内,暂时不要想着扩大地盘的事宜,以稳定地方为核心,做好诸多的准备事宜。”
李儒沛一锤定音,确定了下一步的重点,结束了争论,不过话说出来容易,真正想要落实,就没有那么简单了,首先遇到的就是官员匮乏的问题。
刺史和县令,都需要朝廷任命,不管是朝廷主动任命,还是下面的某些人强迫朝廷任命,至少手里都有圣旨,这才能够安心,才算是正统才能够得到承认,从目前的情况来看,铁血军想要获得朝廷的圣旨,来任命刺史和县令,几乎是不可能的。这恐怕也是大量官员逃走或者藏匿起来的根本原因。
李儒沛说完之后,钱世渠首先开口了。
“李郎,目前最大的问题,就是官员匮乏的问题,巴州和蓬州所辖的县,县令几乎都逃走了,两州的刺史也逃到梁州去了,某以为,稳固州县的局势,还是需要官府发挥作用,若是依靠铁血军来维系,难度太大了。”
钱世渠刚刚说完,于承惠也开口了。
“钱先生说的是,某也是这样看的,县令虽然品秩不高,但责任重大,掌导风化、查察冤滞、恭听狱讼、劝课农桑、征收赋税、管理户籍,勘察民田收授,行乡饮酒礼,籍帐、传驿、仓库、盗贼、堤道等等,统管一县所有军政事务,若是用人不当,后果难以设想。”
李儒沛频频点头,看向了没有开口的谭明晓,其实他认为谭明晓的意见才是最为重要的,因为谭明晓本来就是县令,知道这里面的真谛,尽管说于承惠和钱世渠也懂得这些道理,毕竟没有身临其境,只能够从大道理方面说明。
“谭明府是什么意见。”
“某在想李郎说的民以食为天,得民心者得天下,于员外和钱先生说的都是有道理的,不过朝廷任命的诸多县令,真正能够明白这等道理的不多,或者是嘴上能够说出来,实际行动是做不到的,刘阁老的直谏书已经道明,某就不多嘴了。”
“李郎若是以这等的要求来任命刺史和县令,难度不小,就说这山南西道,某接触到的地方也是不少的,诸多的刺史和县令,想到老百姓疾苦的是很少的,想到的大都是自身的利益,就算是某都不例外,大形势如此,某也不想特立独行。”
“不过某一直都认为,很多的读书人,想到的还是为民办事的,毕竟被老百姓称呼为父母官,不能够为老百姓办事,内心是有愧的,还是那句话,同僚的认识都改变了,一个人是无法抗衡的,一个人想着清廉,最终是被淘汰出局。”
“某赞成李郎的意见,可某也要直言,所谓上行下效,就以巴州和蓬州来说,刺史能够做到清廉,下面的县令绝不敢乱来,至于说这人才之事,也不是特别的困难,毕竟有一部分县令暂时没有离开,还有绝大部分的县丞、主薄和县尉都留下来了,这些人之中是有人才的,关键是定下规矩,一旦规矩明确了,诸多的官吏都按照规矩办事了,州县的稳定就是手到擒来的事情了。”
李儒沛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至理名言啊,谭明府的建议非常中肯,某想好了,于员外出任蓬州刺史,谭明府出任巴州刺史,朝廷是不是承认,日后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