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造成不良影响。
这完全和易青云最初的想法不谋而合。
听完易青云的简单解说,冯悦顿时明白过来,犹豫着看向易青云道:“小易,那照蓝书记的意思,是要将天一当场击毙?这样是不是不太合乎法律原则?”
易青云顿时无语起来。
但他却知道,冯悦并不是动了恻隐之心,而是冯悦做事有一定的底线,不到万不得已,冯悦不愿意越过这个底线。
苦笑一声,易青云道:“冯姐,你在这件事上,到底是什么立场?”
冯悦想都不想就直接道:“这还用问么?我当然想看到天一这样的人渣被绳之于法!否则,不足以平民愤,更不足以弥补他对那些上当受骗的妇女们所犯下的罪恶行径。”
易青云看着冯悦道:“冯姐,那你认为,像天一这样的人渣,能通过正常的法律渠道来宣判他的罪行吗?”
冯悦一下子被易青云给问住,不由愣在当场。
沉吟好一会儿,冯悦反驳道:“可就算天一这个人罪大恶极,那也应该由法律来制裁他!且不说要当场击毙他,光说这藏毒就完全是栽赃陷害,这么做是不是有些不择手段?”
易青云却摇摇头:“冯姐,对付非常之人非常之事,就必须用非常手段,这根本就不能算不择手段。而且话说回来,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把正义的尺子,法律只是用来保证正义能得以实现的工具,但这个工具不是任何时候都有用,当遇到一些特殊情况,人们渴望的正义无法通过法律来体现的时候,就必须用一些非常手段。”
冯悦抿着嘴没说话,显然是在琢磨着易青云这个说法。
易青云看着冯悦,微微一笑道:“冯姐,我这么说,你可能会觉得我很冷血,甚至会认为我做事只求目的不择手段,但我却要说,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黑与白,很多事情都介乎于黑与白之间的灰色地带,大多数人也都行走在这个灰色地带。绝对的白,只是幻想中的乌托邦!而且,一个人的力量也不足影响整个社会,一味的白,结果只会像屈原那样,留一首《离骚》投闵罗江。”
听着易青云口若悬河的解释,冯悦的心思逐渐变得复杂起来。
诚然,一个人的权利再大,也不能凌驾于法律之上。
但法律也不外乎人情!
很多时候,有些聪明的罪犯会精心钻研法律,进而钻法律的空子干一些违法乱纪的事情,但法律却无法制裁这些人,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这些人逍遥法外么?
还有一些人,通过利益捆绑的方式来绑架法律,就好比井上三次郎,凭借着三蓝集团十几亿的投资来要挟法律,企图让省里为他说话并颠倒黑白,难道省里就要因此而向他妥协,是非不分吗?
更有一部分人,却是拿着公众舆论来影响和挟持法律,就像天一骗财骗色这件事,真要通过法律手段来解决,那这件是必然大白于天下,那些被天一祸害过的妇女们,她们以后要如何面对世俗的偏见?可如果为她们考虑,难道就不制裁天一了吗?
冯悦是做记者出身的,对于这类事也是司空见惯,当初的她针砭时弊,口诛笔伐,也为政府不能将这些罪大恶极的人绳之于法而愤慨。
可当她自己处在这个位置时,她才发现事情根本不像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政府也有政府的难处啊!
看着冯悦沉思的样子,易青云接着道:“冯姐,在我跟你来浠水县之前,吴教授曾跟我说过一句话:凡事都循规蹈矩的人不适合官场,做官不能仅凭一腔热血,有时候还必须懂得变通,只要自己认为做的是对的事,就不需要在乎别人的看法,只管一往直前就好。”
冯悦若有所思的抬起头:“即使是违反原则,也不在乎?”
易青云点点头:“不错!虽然违反了原则,但我们只要想想,这件事究竟值不值得这样做,做完后我们会不会问心无愧,这样就足够了。我想,冯姐你也不愿意看到天一将这件事的内幕透露出来吧?”
冯悦苦涩一笑:“或许你说得对。凡事问心无愧就好!”
易青云又道:“在市里发生**的当天下午,蓝书记找我谈过话,蓝书记也跟我说了一句话,对我启发很深。”
冯悦好奇的看向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