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扫而逝,脸上又展现出一副恬然淡定的微笑,仿佛之前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似的,这让众人放心不少。
但易青云却并不太放心,而且心里还有种隐隐的担忧,在他眼中,做主持人的跟做领导的都一样,表面上笑意盎然,心里具体想什么就只有人家自己知道了。
一场小风波就这么过去了,付珊珊刻意的淡化处理和事后的甜美微笑让众人觉得她性格挺好,挺能开得起玩笑,于是又肆无忌惮的聊了起来。
哪知这罗向北却不知死活,又或者说他知道自己之前接二连三的干出蠢事,惹得易青云非常不快,现在想极力挽救一下,这厮笑呵呵的道:“我来给大家讲个笑话娱乐下。”
看到这情形,易青云心知这家伙肯定要说荤段子了。
还没等他阻止,就听罗向北笑呵呵道:“说是前段时间市电视台下来个采访组,到渠阴县一个毛纺织厂去采访。当时负责带队的是一个非常好酒的主播,他中午喝的是晕晕乎乎,到了毛纺织厂大门口时,那门口霓虹灯的厂名不巧电路故障,第一个“渠”字未亮。”
说到这里,这罗向北技术性的停顿了一下,等到成功将大家的视线吸引到自己身上,才继续道:“这主播站在人家厂门口盯着那霓虹灯剩下的五个字看了半晌,转过头关切的跟人家毛纺织厂的厂长说:‘呀,李厂长,你们真厉害。这原料好搞吗?’”
众人稍一琢磨,顿时明白过来,这“渠阴a纺织厂”去掉第一个字,不就成“阴a纺织厂”了么?所有人都笑得左歪右倒,上气不接下气。
易青云却是黑起了脸。
这他妈罗向北到底是来搞接待的还是来捣乱的,你要讲荤段子就将荤段子吧,你非得把丑角定在市电视台的主播身上,这不寸心当着和尚骂秃子,给人家付珊珊添堵么?
果然,易青云看到付珊珊的脸色变得有些不好看起来。
然而,这罗向北似乎还嫌自己没有将人家得罪死,看向付珊珊,摆出一副自以为很幽默的样子,眨眨眼道:“付主播,您在是电视台也算是名人,听说过这事儿没?”
“我没听说过!”
付珊珊眼观鼻鼻观心,面无表情地回答了一句。
随即,她放下筷子,站起身,冲易青云淡淡道:“易主任,咱们这也吃得差不多,我看你还是抓紧时间带我们去沙河镇那边做采访吧。况且,这时间也不早了,要是再耽搁的话,我们天黑前就没办法赶回市里了。”说完,率先向包间门口走去。
易青云明白,付珊珊肯定生气了。
这也难怪人家付珊珊不高兴,人家堂堂北江新闻的主播,好歹也是一名人,到了哪儿都是被人巴结和追捧的对象,偏巧这罗向北傻不拉几的一而再再而三得罪人家,虽说不是有心的,但在人家眼中肯定会认为是。
易青云忙起身向付珊珊追去,路过石海蓉身边时,易青云附身贴到她耳边,冲她低声吩咐道:“石主任,你去找个借口跟罗向北说,让自己一个人先回县委,采访的事儿不用他跟着了。”
看着付珊珊已经开始下楼了,易青云忙快走几步追上她的脚步,保持着半步左右的距离跟在她身边,笑着道:“付主播生气了?”
付珊珊琼鼻轻轻一哼,根本没有搭腔,显然是默认了。
想想,之前罗向北请人家付美女吃驴鞭,人家付美女大度点,全可以看成是捉弄,开玩笑。可接下来那个荤段子却完全不对味了,分明是暗有所指嘛!这事搁谁谁不生气?
跟着付珊珊上了车,易青云又是一笑:“付主播真生气了?”
随即,他解释道:“这罗科长我也是因为今天接待的事情第一次接触,更不知道他一喝酒就满嘴胡说八道,我要早知道他这样,也不敢让他跟你一起上桌呀!那啥,付主播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俗话说得好,宰相肚里能撑船……”
付珊珊白了易青云一眼,仰起头看着他,毫不留情的拆穿他的热情奉承:“什么宰相肚里能撑船,易主任是担心我会因为这事儿生气,进而在采访的事情上为难你们吧?”
易青云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笑道:“那哪能呢!付主播是什么人?你可是市电视台的名人,怎么可能跟一乡下小干部计较呢!”
付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