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马。
比如南阳的侯家军,喻城的喻家将,再有就是将苏家所守两边的那两股用来监军的御林军调去,等等。
那两边虽是以苏家为主守着边境,皇族孤氏怎么也不可能只让苏家一家独自坚守。当然还有其它几家的杂牌军,更有皇族孤氏人马驻扎在侧。
皇上自然不会将那两股监军调回,让两边的边境掌握权尽数归在苏家掌中,如此一来,说不定会再出一个不听话的西境。
那个时候只怕天齐真的要亡……
再三权衡之下,只得先派了其它杂牌军先去接应,又召昌木进宫,让西境再发兵,以解南彊之危。
昌木想起为国捐躯的镇国公,悲从心来,一口拒绝。
大局关头,皇上再也不端他的九五之尊的架子,而是晓之以礼,言辞恳切。
他这个时候,真的很想陌天放。
只要他一声令下,陌天放大军即动。从来不会推诿!
只要有陌天放在,天齐便像是有了定海神针,他也从来没有为战事如此焦急过。
若不是陌天放帮着他平定了西境,让天齐得了这么多年的稳定,他又怎会生出心思,想要收了宁家的财和暗势力,又怎会想将天齐所有的军权收入孤氏皇族的囊中。又怎会生出心思,打破祖宗传下的规矩,企图让天齐不在有世家。
都说,人不能贪心。
果然,他的报应来了。
皇上神伤不已,鬓角边华发早生。
昌木也想起镇国公一心为天齐,忠君爱国,想起了若天齐真的破了,那西境只怕又是战乱不断。
自国公去后,不知是不是老天爷也在伤心,居然发生了旱灾,粮食已是不够,人心又开始不安,又开始走起了下坡路。
西境,才恢复的元气又受了打击,此时若再有战乱,只怕又会陷入万劫不复。
想着想着,昌木便松了口,不过却也留了底线,只说除非镇南王死,苏家也同意派兵进驻,天齐能提供足够的粮草,西境才会真心实意的帮着天齐御敌。
不等皇上再去说服苏家派兵,边彊又有急信传来:镇南王战死沙场!天齐连失了三座城池,退守诏地。
一连翻的打击,皇上再也扛不住了,听到消息的时候,一头栽倒在大殿之上。
群臣顿时慌了手脚。
陆公公伺候皇上时间长,颇懂一些医道,上前掐着皇上的人中老半天,才将皇上从昏昏幽中召回了神。
皇上被抬下去休养,一直昏昏沉沉的睡了半日,病情时好时坏,还发着低烧,有大臣建议休朝几日,好让皇上养病。
太医也皇上是操心太过,劳累所致,需要静养。
然而,皇上只要一醒,便全盘否定。
此时前线战报不断,朝上却又不太平,皇上哪有心思养医。
征粮的紧要关头,掌管钱粮的七品小官上了一个折子,说超级世家谢族居然在征粮之中,还私自屯粮,试图贪墨。
这折子引起了皇上的重视,立时召见了那上折子的七品小官——辛逸明。
辛逸明是受谢家举荐来京,为谢家办事,如今拿出的一件件,一桩桩居然全是谢家这么些年来贪墨国库和钱粮的实证。
一石击起千层浪。
辛逸明的身份,他的出处和所有的履历,全部被摆上了明面。
从他的身份中,找不出半分被指使的影子,完全是出于一副忠君爱国之心。
他本是谢家阵营之中的人,如此举证,所有人都不会怀疑。
铁证如山,谢家主和谢族阵营中的出头鸟安宰相都哑口无言。
皇上震怒之下,吩咐左右拿人。
左右拿了安宰相,谢家主却是不肯就范。
他是超级世家的家主,他不相信皇上会不顾颜面,不管天齐这暗中的平衡,将他拿下,让自己孤立于苏家与宁家的暗中结盟之中。
见左右只拿了安宰相,对他只是作了作样子后退下,心中更是笃定,皇上不会把他怎么样,最多就是高高拿起轻轻放下,表面雷霆,实际却只是警告。
当下,指着辛逸明骂道,“你这个吃里扒外,忘恩负义的东西,你……你靠着我谢家才有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