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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有人悄无声息的退了场,陌千雪无所谓的笑了笑。
她可不像是那些个守着自己男人死死的**,宁少卿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心里自然是清楚的,这点诱惑都受不了,那还有什么资格与她谈恋爱,说白头偕老?
那个什么一丈之内就是夫的言论,她虽在心中不自觉的想到,却一直都是鄙视的。这话,当夫妻间的笑话可以,若是当真,只会给自己徒增烦忧。
真这样干的女人没一个有好下场,爱情不是盯关跟,不是管头管脚。它是信任,是心与心的吸引,是灵魂的一个契合,她不能将自己关进狭义的笼子之中。
今天这种场合,初一十五与莫嬷嬷三个人各种忙,她们虽然是身为大小姐身边最得力的红人,但是毕竟是奴才,这人多事杂,她们总是有事情要做的!
人来人往,来观礼的不是贵女就是贵夫人,伺候利用得好,都是大小姐将来立足宁族的一份助力,一个伺候不周便是阻力,她们自然要将各方都伺候周到。
无父无母的人就是苦逼,什么都得自己尽心,虽然有贾夫人帮忙照呼着,可很多事还是得陌千雪自己亲力亲为。比如,收礼品礼金,迎来送往之类的门面工夫,她都得自己比做。
贵族之间,比平常之间计较更多,也较平常之家更爱攀比。
所以,各方间的态度都必须有个度,注意把握平衡。前几天的时候,陌千雪从庄子上回来,晚上就开诚布公的跟她谈了一回心,问过了她的事。
很是清楚的说出了自己的猜测,也点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然,云遥只是一惊,便矢口否认,对自己的反常只说是自己前些天碰到了旧日主子的一个熟识,想起了一些往事,所以有些伤感。
陌千雪这般的维护,云遥当场感动不已,便主动要求主子及笄的这天,留在国公府里帮忙来报答一二。
陌千雪一想,从她的谈吐举止,她从前的旧主只怕身份也不低,只怕确实在京中有些认识的也说不定,当下放下心思。
再转念想,这府中人手虽然够用,但算账记账这样的事情,除了云遥,她还真是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人选,自然是欣然同意。
光一会子的工夫,云遥就来过了好几趟。
没办法,有些人家送的礼太大,若是不来汇报,让主子心中有个数,总是不好的。
何况,还有拿人手短这一说。下了重礼的,自然就是想要和大小姐结交的,大小姐给人的态度势必要不一样些,才能让人家心甘情愿的站在自己这边。
无疑,云遥在这方面是很拿手的,也打理得井井有条。
云遥刚走,玉和公主明着关心,暗里讽刺的话就来了。
“陌小姐及笄,国公府里却连个亲人都没有,真是冷清得让人有些伤心……再过些日子,陌小姐想必也就该到了跟宁家谈婚论嫁的程度了,但是却没个人帮着操持,还真是可怜……”
说的这么好听,好像是为了她伤心一般,但其中的讽刺之意陌千雪如何听不出来。
陌千雪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茶水之后,才淡定的说道:“父母走得早,臣女当时确实是伤心欲绝。但是,人总不能永远的活在悲痛之中,总是要往前看的。臣女相信,父母的在天之灵,一定也是希望我活得好,每天都能开开心心。”
言罢,陌千雪轻声一笑,“府中无人为臣女操持,臣女虽累,却不敢抱怨……古语云:天将降大事于人也,必先苦其心智,劳其筋骨,空乏其身……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也未尝不是上天给的臣女的另一种考验。何况这国公府中,臣女最大,想笑就笑、想哭就哭、要跳要叫,只凭臣女高兴。
哪像有些人,在自己的家中也是步步规矩,招招费脑,笑不敢露齿,走路不敢大步,连怒了都不敢发泄,不但不敢发泄,还要强笑……最后还沦落到客死异乡……”陌千雪最后那句客死异乡是紧盯着玉和说的,语气加重,意有所指!
玉和公主的脸,顿时就绿了……陌千雪居然敢咒她和亲!
她是公主,说得好听身份高贵,可是谁不知道公主的身份历来敏感之极。
大多数不受宠的公主最后的命运都是和亲,客死异乡。和亲的公主,哪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