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蚂蚁。
二夫人是知道自己女儿的心事的,经香绮回报,当下便过来与她耳语一阵,并交给了她一包东西,让她好好利用。
用得好,她便是超级世家苏家的嫡媳,天齐最最荣耀的女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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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七正站在湖边,望着对岸的竹林,心思飞向的却是桐宅的竹林。他,她,还和桐子靖三个人,在那里无忧无虑嬉戏。
旁边一个丫头匆匆走来,说是简家的大公子简默白请他过去书房坐一坐,一起品画论诗。苏七脸色骤然一变,眼中微微透射出几分杀意。
刚才吃饭的时候,简默白还和他未来的妹夫,以及另几个要好的世家公子,约好一起去看看他在温室养的兰花。
当时,简默白也曾邀了他,被他借口想出去透透气婉拒。
今日,辛逸明是他们家的未来女婿,才换完庚贴,送了文定,是今天的主客,简默白又怎么会有今日里半道丢了辛逸明,再扔下一众去看兰花的世家公子,再邀自己去赏画?
退一万步说,就算是简默白要来找他,也该是派自己的随身待从,而不是一个眼生的丫头。这一定是内宅的那些个不上台面的女人,玩的些个龌龊的把戏。大宅院里的沟沟坎坎,还有谁比他更清楚。这简家相对苏家来说,只是一个没有受封的世家而已。
苏七脸上掠过一丝冷笑,对于想暗算他的人,他从来都不会后软。他倒想看看是哪个不怕死的女人,也罢,这是她自找的。
本公子这几天心情正自不好,有免费的乐子让他找,何乐而不为?
他苏七从来就不是一个好人。
三岁,他烧了姨娘的头发。九岁,他揍过国公府的小世子。十岁……十岁那年发生的那一场滔天大事,惹了不能惹的主,母亲为了护他,才将他送离京都……
他要让那女人知道知道,有些东西是不能随便去妄想的。
知道是知道,可是他也不明言点穿。
旁边那手脚无措的丫头,被苏七的一身冷气所逼,站在那里正全身发颤。
苏七却是笑了,很亲切,很亲切地笑了,一如平常的喜性嬉笑,“不懂事的丫头,还不在前面快快带路,是想要爷的赏么?”
那丫头听他这样调戏,心却顿时放了下来,“奴婢哪里敢要七公子的赏,七公子随婢子来便是。”
那丫头转头,前面带路,苏七的小扇还是在那摇啊摇,可是脸上却回复冷漠。
不一会子便到了一处书房,内里却是一人也无。
那丫头见屋中无人,一脸歉意,端来茶水,恭敬道,“七公子请坐,您走了半响也乏了,先喝口水稍候片刻,想必大公子一定在来此的路上。”
“嗯,下去吧。”苏七接过茶水,闻了闻那茶的气味,一口喝了下去。
这点子药水,真是差劲!这种低品级的药水,也敢拿出来丢人现眼。
他一身的功力,难道连这种低级的蠢药都压不住么,这女人可真是幼稚。
想看戏,总得先演戏!
苏七喝了茶水,只一会子工夫,便用手撑住头,微微甩了甩,一副头晕中招的样子。
“七公子这是怎么啦,是不是在前厅酒喝多了,头有些昏,不若到后房歇息一下吧。等大公少爷来了,奴婢再来唤您,可好?”
一般大户人家的书房中都有一处休息的卧榻,隔在后间。
“嗯,那好吧。”苏七抚头起身,向里间走去,那丫头,却退了出去,关了书房的门。
苏七一阵冷笑,里间之人呼吸急促,显然很是紧张,他早已查觉。
进书房之时,他就侦察了书房的地形,看到那边高处,开着的透气窗,他森然一笑,便想好了如何全身而退,如何看大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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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青悠的房中,陌千雪正在取笑简青悠,“辛逸明的手脚倒是快,没想到这么快,就把事情办得如此之顺利。”
“嗯。”简青悠虽然只说了一个字,脸上却是骄傲的神色。
摆平昌幽的万家,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不付出一些代价,万家怎么可能会如此退让。还有,奶奶那天虽然是松了口,可是却也没完全同意,父亲和母亲那里更不用说,连她自己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