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麻烦。”
徐长青很快又问道:“那个对头是薛主任?”
这个问题虽然对徐长青自己没有任何用,但却能够试出年青人是否会老实回答自己的问题。
之前,徐长青已经从那些村干部口中知道今晚同那些民兵一同遇害的薛主任身份很不一般,他会来桃花乡是为了积累资历,其背景似乎是某位坐镇湖广的大将子侄。如果谁害死薛主任的消息传扬出去,那名大将必然会出手反击,到那时即便这个年青人身份再怎么特殊,恐怕也会遭受沉重的打击,所以承认是杀死薛主任的真凶这件事对于年青人而言反倒是非常重要。
年青人犹豫了一下,点点头,道:“是的。”
听到年青人的回答,徐长青略微满意的点点头,继续问道:“你的法力、法器是谁给你的?你可别告诉我是你自己修炼得来的。”
在最需要隐藏的事情被自己亲口承认后,年青人反倒是松开了心理负担,回答起来快了很多,也详细很多,“我的法力是在朝鲜战场上一个老侦察员死前传给我的,我一开始什么都不知道,后来才知道是那些演义小说中鬼神道人拥有的法力。 至于法器是两年前我从别人家里抄出来的,那人原本是京城一个很有名的道士,还见过领袖,不过后来犯了事情,被赶出了京城,定居在上海。正好两年前组织上开始正对那些封建迷信的东西,我要配合抓几个典型,就把他抓出来了,后来从他家里抄出来了那件法器和一些修炼的书籍,所以我才明白怎么修炼。”
徐长青继续问了一个自己很想知道的问题,道:“接下来的问题是谁为你改变的命格?”
“改命?”年青人一脸的茫然,显然是对徐长青的问话不明白,并非是有任何隐瞒。
表情或许能够欺骗,但心跳、血液以及呼吸却做不得假,徐长青不需要通过神念单用肉身本身的五官也能够轻易的判断出年青人此刻的心理活动,他能够感觉到年青人的确是不知道自己的命格改变一事,甚至连命格是什么都不清楚。
徐长青立刻有吩咐道:“你把你所知道的玄门术法从头到尾说一遍。”
虽然年青人一直以来都将自己无意中得到的法术视为他最大的秘密,但他此刻也很清楚在眼前这个神秘强人面前,自己的最大秘密什么都不是,再加上他隐隐感觉到自己老老实实回答虎,徐长青的情绪似乎变得平和不少,所以为了让现在比较良好的局面保持下去,他没有任何隐瞒,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有关法术的知识全都说了出来,而且说得非常仔细,每一种法术的来历以及他是否修炼都和盘托出。
徐长青默默的听完了年青人的叙述,他对年青人所知有了一个大概认识,他所学到的所有和道法有关的知识全都是从那些被他批斗的对象家中搜出来的。所以他的道法没有一个完整的大道次第,甚至没有任何一种用于境界、法力的主修法门,反倒其所学非常繁杂,几乎囊括了佛道、邪魔各派的法门。只不过这些法门虽然繁多,但绝大多数却都有所缺损,听年青人所言,因为这些书籍全都是要销毁的,所以他也不敢自己保留,只能从书籍中找一些感兴趣的内容在烧毁前将其记住,只是因为内容太多,玄门用词极为生僻,他也仅仅记住了一个大概,很多内容即便当时记住了,过后很快就忘记了。
年青人知道的玄门知识可以说是严重偏科,他似乎只对一些能够速成的术法感兴趣,至于其他的命、相、医等玄门基础比起普通人也好不到哪里去,不知道徐长青所言改命、命格也是在情理之中。
见此情形,徐长青想了想,又说道:“把你当年在朝鲜战场上得到那名老侦察员传功的经过说一遍。”
对于年青人而言,当年在朝鲜前线可以说是他人生的转折点,也是他思想的转折点,在那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的野心,不愿意再做一个炮灰,这才有了他不择手段的往上爬,爬到了现在这个地位,所以即便事情过了很长时间,他也对当年朝鲜发生的事情有着清晰的记忆。
这一次年青人说得很慢,并不是因为他想要隐藏什么,而是因为徐长青只要听和那个老侦察员有关的事情,而这些事情在他的记忆中都是散碎存在,他需要花费一些时间回忆整理,才能完整的说出来。而在说得过程中,徐长青始终没有开口,只是眉头微微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