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姑婆已经从那钱家小孩身上切实的感受到了山上那股阴祟之力的危险,但现在见到这些尸体还是忍不住为之一惊。只见,这些尸体就像她之前的手臂一样完全失去了血肉,只剩下了一层皮和骨骼,甚至在皮肤上还泛起了一层金属光泽。她试探着伸手过去触摸尸体,立刻感觉到一股冰冷的寒意从指尖传到身上,使得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随后她又发现尸体变得极为坚硬,甚至堪比钢铁。
“这股阴祟之气比起前两天强了数倍不止。”九姑婆不由得小声说道。
“嗯!”徐长青简单的回应了一下。
这是,九姑婆已经从衣着上认出这几具尸体中有一具应该是村革委会的薛主任,其他几个是普通的民兵。如果只是一般的民兵出事了,事情倒也不会闹得太大,至少不会出这个村镇,但这个革委会主任是从省城调派过来的,身份非同一般,他出事绝对会惊动上面。这无论是对桃花乡的村民,还是对九姑婆这样需要改造的人都不是一件好事,而现在唯一有能力救他们的人只有徐长青,于是她便问道:“他们还有救吗?”
徐长青给了九姑婆一个失望的答案,甚至连声都没有出,仅仅只是摇了摇头。之所以会如此,并不是因为他被问得不耐烦,懒得回答,而是因为他不太好给出真实的答案,告诉九姑婆,他有能力救这几个人,但却不愿意出手。
这些中了阴祟之气的人和九姑婆之前的情况有所不同,不单单侵入他们体内的阴祟之力强大了数倍,受到的伤害也超出了数倍,更主要的是因为他们的魂魄已经不在肉身之中了,即便施法清除了他们体内的阴祟之力,也仅仅只是多了几具肉皮囊而已。徐长青也的确能够开坛施法,将这几人丢失的魂魄找回来,可如此以来他原本就不多的法力恐怕会枯竭殆尽,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恢复。最麻烦的是即便将魂魄找回来,但魂魄是否还能保持完好都未可知,要是耗费了所有的法力,找回来的魂魄却是残缺不全的,强行将这些魂魄送入肉身,只会得到几个疯傻痴妄呆之人,实在有些得不偿失。
就在九姑婆正准备继续询问徐长青该如何对付这些阴祟之气的时候,便听到作为村长的老农大声朝周围的人喊道:“全都回去,回家里去,这里没有什么好看的。等会儿,村里民兵要挨家挨户的去你们那里检查,你们要是谁不在家的话,就别怪民兵把你们当成特务抓起来。”
听到老农这样说,周围那些普通的村民即便对发生了什么事感到万分好奇,但也不敢在村公所里面多留一会儿,原本堆在村公所中的人头像是潮水一样退去,只有十几个主要负责村里政务工作的干部依然没有走。
老农见人走得差不多了,便将剩下的干部聚拢起来,朝脸色苍白、神色茫然的民兵队长说道:“有些村干部是刚刚过来,被堵在外面,不清楚情况,你把刚才说的过程再说一遍,让大家了解一下情况,再商量怎么应对这件事。”
听到老农的要求,曾经上过战场,连死都不怕的民兵队长脸色立刻变得极为难看,仿佛让他再将之前的经历回忆一遍是件比死亡都恐怖的事情。但面对周围村干部们的目光,民兵队长也不能有任何推脱拒绝,因为他如果没有解释清楚薛主任和其他几个民兵死亡的原因的话,那么当时离薛主任最近的他以及几个手下的民兵很可能就会成为被怀疑的对象,承担他们无法承担的罪名。
为此,民兵队长强打起了精神,极为细致的将他所经历的一切缓缓道出,说出来的内容甚至比之前告诉老农的内容更加详细,而他所说的内容也令到在场干部显现出了两种态度。
一种是已经在桃花乡做了很多年,了解山上情况的老干部,他们似乎相信了民兵队长所说的事情,脸色虽然没有民兵队长那样难看,但也好不到哪里去,眼中更多的是惶恐。
而另一种则是才刚刚来桃花乡工作不久,对桃花乡情况不是很了解的新干部,他们则完全对此嗤之以鼻,认为民兵队长是在胡说八道,更有人干脆如民兵队长所想那般,将薛主任和几个民兵遇害的原因归咎到了民兵队长和其他存活下来的民兵身上,要求老农立刻将其逮捕关押起来,等上面派人下来审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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