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渐有了一个习惯,就是他们在死前,都会前往兴龙狱裂谷正中央,也就是战魔崖和仙宫所控制之地的交界处,将自己毕生所学刻在石壁之上。久而久之,刻在石壁上的道法就有数千种之多,几乎涵盖了整个昆仑三界的各类法门。”
徐长青听后感觉这兴龙法冢和自己的苦药堂石碑有些异曲同工之处,但随后他又露出疑惑之色,问道:“本座也曾听闻过兴龙法冢的奇特之处,按理说可有如此多的密传道法,此地应该成为禁地才是,为何战魔崖却从不重视呢?”
“其中自然有其原因。”袁固苦笑了一下,叹了口气说道:“要知道被关押在这里的人曾经全都是高高在上之人,如今被人打落云端,还必须每日遭受两次痛不欲生的折磨,心中怨恨自然都会积累无尽怨恨,他们又岂会甘愿留下道法,以泽后人!”
“你是说那道法都是假的?”
“并非全是假的,假的之中也有真的,有的是半真半假,有的则完全是假的。”袁固说着,从一侧的柜之中抽取了一本小册子,递给徐长青,说道:“那些囚徒哪一个不是当世才绝之士,他们所修改的道法真假难辨,不修持到最后,很难看出其中有何危害,就算是他们自己宗门的人也无法辨别真伪,更别提其他人了。当年就曾有不少人修练过其中的道法,有人幸运,修练有成,但更多的是修到最后却走火入魔,落得个身死魂灭的下场。也正因为如此,所以无论是仙宫、还是战魔崖都不再对其重视,只有那些没有半点出路的散修,才会前往找寻一门道法,碰碰运气。”
徐长青接过小册子,翻看了一下,上面记载的是一门徐长青知道的内门灵山上清派剑宗道法,法门玄妙,堪称上品,而且记载得也非常详细,从各层修法细节到火候境界都一一写明,后面更加入了刻下此法之人的修练感悟,让人一见便忍不住有种修练的冲动。只不过,徐长青很快就看出了此法之中的一些古怪之处,在每一层不起眼的修练法门上有了一些细微的漏洞,有的是错漏了一个回气的法门,某些则是干脆改变仙元运转的经脉等等。这些小细节在修练时或许不会出现任何问题,但修练到最后,所有的偏差便会集中到了一起,最终令到修练此法的人落入悲惨的陷阱。
册子中所记载的法门如果不是像徐长青这样精通道法的人,恐怕很难看出其中破绽,而且就算出来,将其修改完好后,恐怕里面还有一些未知的危险。所以修练此法实在有些像是在赌博,赌中了,就能一飞冲天,赌不中,不但性命不保,就连魂魄能不能保住都不一定。
“可这有和杜承恩有何关系?”徐长青将小册子合上,交还给袁固,疑惑的问道。
“和杜承恩上仙没有关系,但却和公良觉有关系。”袁固颇显羡慕的说道:“据小妖所知,公良觉曾在这兴龙法冢之中寻找过一门道法修练,只不过他远远比其他人幸运,找到了一门可以修持的道法。”
听到袁固所言,徐长青立刻想到了公良觉那一身精湛的黄泉鬼修道法,想想玉虚三世家乃是玄门正宗,他们应该不可能有此门鬼修法门,现在看来这门道法应该来自于这兴龙法冢,于是便试探性的问道:“你所说的道法可是一门鬼修道法?”
“正是。”袁固点点头,然后意味深长的低声说道:“看来那公良觉定然又回到了战魔城内,可笑战魔崖那些大小宗门世家的门主家主们不知道自己的一纸赦令,放出了一个什么人,恐怕就算兽潮攻城过后,战魔城也别想安宁下来。”说着,他忽然意识到这话不应该由他来说,连忙转移话题,道:“或许上仙还不知道,其实现在的兴龙法冢并非最开始的那一个,现在的兴龙法冢只是三百年前新建成的,分为战魔崖冢和仙宫冢。”
“为何会如此?”徐长青微微皱了一下眉头,问道。
“三百年前,兴龙狱的裂谷之中忽然生出了一股至阴死气,将整个兴龙法冢包裹起来,无人能够进入。若是以前,兴龙狱的囚徒倒不会担心这股至阴死气,不过现在他们修为全都被封,沾到这至阴死气更是必死无疑,所以后来的囚徒才会舍弃原来的兴龙法冢,重新在那股至阴死气的两边重新建造了一个兴龙法冢。”袁固解释了一下,随后话音一转,又道:“不过那公良觉却是一个例外,他似乎体质特殊,不惧至阴死气,能够自由的进出以前的兴龙法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