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私斗城中军卒从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们管不过来,也懒得去管,但是动刀的私斗他们可不能不管,而且必须严管。
这些百姓哪怕是四等奴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是登记在案的,每年意外死掉多少个都是有上限的,在凡间就叫做指标,每年死的人超过指标的话,他们是要受到责罚的,轻则鞭刑,重则是要处死的,所以这种动刀子的案子一发生,巡逻的那些吊儿郎当的军卒们立时咆哮愤怒起来。
“你们两个狗杂种,是成了心的要老子的命啊?老子不踹死你们!”领头的叫做高越,是个三十多岁满脸胡子茬的雄壮武人,大手大脚,站在那里就像是一头熊一样,狠狠地给了老张头和王二一人一脚。
老张头还有王二两个被揍得遍体鳞伤,躺在地上哎呦哎呦的叫个不停,还有力气叫,说明受伤不重,郑先则身形一隐,消失不见了。
“你们这些狗才,就看着他们两个动刀子?眼瞅着他们两个出人命?都他娘的憋着坏想要看老子的笑话是不是?干你们娘的,给老子打!”
那一伍军卒听了高越的命令,齐声吆喝,猛虎下山般的朝着睡梦中惊醒尚未搞清楚究竟发生什么事情的一干地痞冲去,随后就是哎呦哎呦的惨叫,没人敢逃,这城池就这么大,谁也跑不远,军爷要揍你,你跑得了这次,跑不了下次,什么时候军爷打得舒爽了,这一场灾祸自然也就过去了,军爷要是没揍爽,嘿嘿,包准见一次打一次。
还手?那简直就是作死,在这玄天城中,几十年来还没有谁敢对军爷不敬。
片刻之后一众无产者被打趴在地,嗷嗷求饶。
这些军卒看上去很凶,其实下手都是非常有轻重的,这些无产者身子差,有的甚至身上本就有些小病,一顿老拳不要命的打下去,说不定这些家伙三五天就断气了,他们这些军卒的存在意义就是帮助土地门的仙者看管这里的人口,不能少了,不能死了,所以他们下手的位置基本上都是肉厚的地方,保证就叫你疼,但保证不致命,也不给你留下太多的暗伤,这样暴揍一顿,基本上缓口气就能爬起来。
不过这些挨揍的无产者们全都明白一个道理,挨揍之后不能马上爬起来,还得唉唉呦呦的大叫,要不然弄不好还得回笼再挨一顿老拳。
叫的越惨挨的揍就越少,这是玄天城的四等奴们经过数百年积累下来的经验。
高越擦了擦额角的汗水,有人觉得他们天生爱打人,其实他们没有几个真爱揍人的,揍人有啥意思?根本就是一个体力活,一拳打下去,对方是疼了,自己的拳头不疼么?一脚踢下去,不用费力气么?虽然他们这些吏不缺粮食,但也是有数的,今天多费力气,晚上不是得多吃点?
高越吐了口吐沫,走到王二和老张头身前,蹲下来看了眼王二鲜血淋漓的肩膀,撕了衣服瞅了一眼,随后抓出一把香灰般的药沫来,啪的一声狠狠的拍在王二的肩膀伤口上,王二嗷呜的一声惨叫,浑身都打摆子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性兴奋到了极致了。
等到王二停歇下来,高越瞪着圆溜溜的眼珠子看着他和老张头道:“老子不管你们谁先动的手,也不管你们因为什么要玩命,总之,谁要是再在老子的辖区内动刀子,老子就剥了他的皮,你们都知道,老子每年有三个指标是用来示众的,广场上属于咱们这一片的三根柱子可都空下来了,你们两个谁想被穿串儿般的钉上去受够十天十夜的折磨的话,就尽管动手。老子可一点都不怜悯你们。”
王二小鸡啄米般的连连点头,老张头也是如此,这在他们来说早就形成套路了。
没收了菜刀,高越瞪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一众无产者,冷哼一声道:“回梦大典还有两天,老张头,你也该去梦乡台了吧?这两天之内,他们两个无论那个死了,你们就等着老子怎么炮制你们吧!”
说完高越领着一队人走了,长街上只剩下躺在地上哎呦哎呦的一群无产者。
眼瞅着高越他们走到了长街尽头,一拐弯不见了。
哎呦哎呦的声音立马就停下来了。
王二长吁了一口气坐了起来,道:“他娘的,这么浪叫着实费力气!老子算是明白为啥寨子里面的那些婊子们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一声不吭了。”
王二肩膀上挨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