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后即可讨好袁绍,又能得大利的结果,若非兵马钱粮开拔不简单,兖州兵马当不会落在吕布之后。
邓慕安是捕食的螳螂,他曹孟德就是黄雀,光凭河南主将不在家这一条,就能抵消自家仓促出兵的所有不利,唯一值得忧虑的,只是李傕等西凉众出兵相助河南,不过邓慕安袭取华仓夺粮、李傕等曾出兵报复,两方关系现在也好不到何地去罢?
长安朝廷中有许多旧识在,就曹à目前获得的书信来看,此时李傕、郭汜等正忙于应付皇甫嵩、朱隽等的发难,恐怕便想援助邓季或从中谋夺,一时也顾不上。
西凉众将分兵分权,难有服众者,朝廷无兵权在手,对付他们采取的就是离间计!
仿佛达成某种协议一边,朝中大臣们今日你宴请郭汜,明日我请李蒙,他送樊稠美婢,后日合赠张济好马,又或出资送其中一部钱粮,反正如何能让李傕不痛快,心生疑虑,便如何做。
朝臣们á水般的攻势下,李傕已与旧友们争吵过几次,可人家好意送东西上门,总不好不收不是?收过之后,也不好板脸为难不是?
李傕颇有些焦头烂额,李儒、贾诩的建议是将各部派遣出京,分驻各地,能免他等于内与朝臣走得过近不说,还可为长安屏防外地。
两大谋士都这般说,第一位被李傕派出去的就是樊稠,他的兵马被调防到河东,负责绞杀白波,还得防备朝廷新任命的河东太守王邑坐大难治。
众将却都不愿轻离长安,李傕郭汜两家兵马最雄,却都不动,只把众将调出,便以此反责李傕,两人只得无奈妥协,又起用旧日位在其等上五中郎将之一的段煨,李傕、郭汜各分些兵马与他,令其出屯华阴,其余人等才肯出京去。
樊稠入驻河东,段煨驻华阴,张济入弘农,受潼关,其余李蒙等也被遣派出去,只是各将磨磨蹭蹭,李傕尚疲于应付京中,只要他没精力出兵来搅局,曹à觉得此战自家必胜!
怀着这般想法,曹à领军过阳武,在河南行军途中,还有心境作了首名为《蒿里行》的诗。
大军西进,几日后,汜水关便在眼前。
为防邓季回援,造好器械后,曹军很快就开始攻杀,可关墙上除了十余架小型床弩外,守军的精锐很快也让一干将领瞠目结舌。
车黍领援军赶到,汜水关城墙上的弓手也只两千余人,可就这点人数,第一波攻势起时也足射杀了刀盾手身后的三千余步卒,自家的弓手无论射程还是精准都远远比不过。
之后,刀盾手们好不容易抢到关墙下,汜水关城门大块,五千重甲骑兵冲杀而出,没长械兵种搭配,在其等面前,刀盾手不过两个来回,便已告损失殆尽。
领军的车黍似乎要将被吕布戏耍的郁闷尽泄在眼前曹军身上,待派人将败兵遗留下的云梯、冲车送入关内去后,骑兵们继续冲杀上前,硬生生冲散兖州为数不多的骑兵队、拆毁掉投石车,才折头回去。
派往河南的细作不少,偶尔也有人打探回其军精锐,曹à却向来不如何上心,然这次五万大军攻关,第一日便少了七八千人,对方折损却不过数百,由不得他不青筋直突,惊惧、懊恼不已。
河南有两支兵马,若尽数有如此战力,邓慕安等归来,面对自家这五万军马,岂不是已无需再守关隘,可主动出来冲杀?
这时候,曹à才惊醒过来,眼前这汜水关只能智取,不可力敌!
第一波攻势之后,兖州兵马立即便停住按兵不动,曹à每日与随军谋士戏志才计议谋略。
可细作毕竟近前不得,曹à、戏志才对河南军诸将不熟悉,车黍n格为人俱一概不知,突然间又能出什么好计谋?
曹à在汜水关下一筹莫展,三日后,突有一名骑士飞来传信,袁术与金尚合兵,已攻入兖州境内,荀文若、陈公台两位先生急请主公回军!
金尚字元休,关中名士,与同郡字休甫的韦端、字文休的第五巡(注)合称为“三休”,朝廷任其为兖州刺史,自诩朝廷正朔,被曹à击败驱逐后,领残军南下依附袁术,矢志要夺回失地,若非邓季供给兖州粮食暂安民,一时难图,这场战争早就爆发了。
然曹à不安心于内,竟离兖州去攻河南,此非天赐良机?立即联络了袁术,一并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