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还是处罚你不按照领导的指示办呢?你知道那些东西是谁埋下的?万一是领导埋的呢?”齐一航很严肃的问道。
“主任的意思是?”丁长生当然不傻,齐一航说得这么明白了,他当然知道什么意思了,只是他现在拿不准这话是齐一航自己想说的还是李铁刚指示他来暗示自己的呢?
“这么说吧,其实我一直以为我这个职业很神圣,我挖的是国家机体上的烂肉,是那些烂了的东西,但是我却连自己的老人都救不了,前些天家里老人病了,按说我给省立医院打个电话,就是没有床位,他们也会给挤出来,但是我是纪委的人,这么做算是违反纪律吧,这个电话我打不了,到最后是我弟弟找了他的朋友,是个做生意的,人家一个电话这事就解决了,我当时在想,我是看着我爸妈死,还是守着我的纪律,算了,不说了,今天本来是聊你的,你看看,算了,我说了什么你也不要介意,走了……”齐一航说到这里眼圈泛红,就再也说不下去了。
丁长生也很是意外,此刻他明白了,这是齐一航在点化自己,绝不是李铁刚派来警告自己的,而那些话的内容却让丁长生思考了很久。
“齐主任,谢谢,我记住了”。
“我可什么都没说”。齐一航回头笑笑说道。
丁长生也笑笑,彼此都是心照不宣。
丁长生开车,加上他一共是四个人,杨铭坐在副驾驶上,一辆车直奔湖州而却,这一路上丁长生都在想,刘成安说闫光河那里有两本账,这会是真的吗?其实在审问刘成安时他就下了决定,湖州的盖子从新湖区揭开,而新湖区的盖子就从闫光河身上打开,他当了那么多年的财政局长,新湖区的财政肯定是门清,那就看他配合不配合了。
唯一遗憾的是,这一次李铁刚没有提到湖州纪委的问题,其实在丁长生看来,湖州纪委其实也存在着很多问题,但是李铁刚居然没有指示自己巡视一下湖州市纪委,这很不正常,丁长生想不到李铁刚在等什么?
白山市看守所里,孙琦想着自己这短短十几天的经历,简直是一脚天堂一脚地狱,如今落到了这步田地,省纪委的那个女人案子还在调查中,而李学金和孙传河的死却都是白山市局在负责调查,所以他一直拘押在白山,而没有移交给省公安厅。
以前都是官面上的人物,虽然孙琦身不在官场,但是对市里的这些人却是颇为熟悉,他知道,这个人是成功的人,而他一直都在想,是谁想害死自己父亲,想来想去,想自己父亲死的人反倒不是纪委的人,而是自己父亲生前的那写老伙计,父亲一死,万事大吉,这样的例子不胜枚举,死了一个人,幸福几代人,但是自己的运气很不幸,父亲死了,自己却成了一个穷光蛋,毛都没剩下一根。[——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无论是从哪方面,作为一个男人,都很难咽下这口气去,可是以自己目前的情况,别说是报仇了,就是自己的命能不能保得住都很难说,而且自己做过什么自己心里最清楚,虽然自以为那些事做的很隐秘,但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而且雁过留声,要是自己哪里留下蛛丝马迹,那么自己的人头就铁定是保不住
了。
夜里,看守所的号里突然传来一声尖叫,孙琦打碎了窗户的玻璃,将碎玻璃吞下去了,看守民警到了现场后,发现孙琦的嘴角血糊糊的都看不清脸上的嘴在什么地方了。
毫无例外,看守所是做不了这样的手术的,必须去医院,于是武警和警察一起将孙琦送到了医院,经检查,他的胃里还有很多的玻璃碴子,必须马上手术。
快到湖州时,丁先生接到了柯子华打来的电话,丁长生开始时还很疑惑,自己和这个人铁定是尿不到一个壶里了,而且从白山回来后,自己再也没有和柯子华联系过,这家伙现在联系自己干什么。
“喂?有事?”丁长生不冷不热的问道。
“长生,我就是通知你一声,孙琦跑了,这家伙这个点跑出去,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我想,是你办的孙传河的案子,所以,告诉你一声,多留点神”。柯子华语气平淡,也就是一个例行通知吧。
“跑了?在看守所怎么会跑,从看守所跑的?”丁长生大吃一惊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