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明浩冷笑一下,看着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丁长生,一时间还真是不知道怎么回复这个混蛋了。
人人都以为丁长生之所以在湖州很嚣张,是因为靠着石爱国这棵大树,但是现在大树没了,这小子依然是这么嚣张,这说明了什么问题?
只有汪明浩明白,这一次,被这小子抓住了把柄,以前就是纪委这么办案子,谁能说出个不字来,到最后没找你事就不错了,但是这次不行了,这小子是玩真的,而且还非得要个说法,能给你个屁的说法。
“汪书记,你也不用冷笑,我知道这个案子是怎么回事,这就是一场陷害,很可惜的是,你们纪委的人偏听偏信,被人当枪使了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真是替你们感到悲哀”。
“你小子胡说什么?”汪明浩看了看在场的这么多人,任由这小子胡说下去,这还了得,正想着将其他人赶出去,但是丁长生没给他这个机会。
“我胡说不胡说你心里很清楚,明明知道我和谭大庆有很大的矛盾,而且谭大庆一直都在找机会杀我,你们居然不顾自己人的性命,把这个消息泄露了出去,我告诉你,要是昨晚我死了,这几个人一个都跑不掉,你信不信?”丁长生咄咄逼人,站起来后说话的气势更是让人感到空气一滞。
“放屁,你怎么肯定是我们出了问题,我告诉你,丁长生,这件事我会调查清楚的,不用你操心,这个人我要带走,你,小小的派出所所长居然敢动市纪委的人,你长了几个脑袋?”汪明浩见丁长生这家伙油盐不进,一时间也不想再继续和他废话,于是就拿着派出所所长说事。
顾庆民心里一直暗暗叫苦,刚才出去了一会又被的丁长生叫了回来,看着这位前副局长还真是记仇啊,这是真的要让自己和纪委的人站到对立面啊。
“汪书记,你真是好大的官威啊,还一个小小的派出所所长,他再小也是国家工作人员,他做的不对有人会修理他,但是好像你不是他的上级吧,这么多年来,你是不是一直都拿着手里的双规这么吓唬干部的?你可真有本事”。丁长生讥诮的讽刺道。
“你,你这是什么屁话……”汪明浩气的脸色铁青,抡起巴掌对准了丁长生的脸。
但是丁长生非但是没躲,反而是把脸伸了过去,说道:“打吧,你这么大年纪了,我让你打,先说好,我就让你一巴掌,第二下就算是我正当防卫,这么多人都看着呢,是你先动的手”。丁长生浑然不怕的说道。
有时候规则和权威都是对于守规则的人才有用,但是眼下对于丁长生来说,他显然不是那个守规矩的人,说到底,这是对规则的蔑视,而他虽然在湖州布局良久,可是眼下看来,自从石爱国走后,他最佳的政治环境已经不存在了。
湖州的官场依然是那么的混乱,本来在石爱国的经营下,慢慢可以稳住湖州的局势了,可惜的是石爱国的突然被调走,激发了市里那些野心家们的野心,都想着能在这一轮的政治整合中分得一杯羹。
很明显,司南下可能经济才能是有的,可是他没做过行政的一把手,所以在驾驭这些顽固的既得利益集团者方面并不是那么的得心应手,到现在都没有掌握住常委会就是一个例证。
换句话说,如果石爱国在这里,汪明浩根本没有机会调查丁长生,虽然汪明浩有这个权力,但是石爱国不点头,汪明浩是不敢将丁长生带走的,可是司南下没这么做。
一个原因是上面有人打招呼了,叫他不要管这个案子,二来他也确实是劝阻不了汪明浩,他只是寄希望于丁长生本身真的没事,那么汪明浩就查不出什么来。
他确实想的太简单了,这些人如果真的想让你有事,你是不会没事的,更何况这个案子的特殊性不在于案子本身,而在于怎么除掉这两个人。
“以前有个姓曾的纪委书记,手里双规的权力就是武器,谁要是不听话就双规谁,难道汪书记也想学学那个人,据我所知,那个人现在已经投胎了”。丁长生阴测测的笑道。
丁长生的话,在场的人都听得很清楚,这是威胁啊,而且还是赤裸裸的威胁,而威胁的人居然还是市纪委书记,不由得佩服起丁长生的胆子来。
“你,行,丁长生,你行”。汪明浩气的一句话说不出来,只是说了这么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