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尘走后,沈岸起身,眉头一皱:“他倒是眼明心亮,只是不知道是他自己意愿,还是那老贼暗中挑唆。”
白未央蹙眉望向窗外:“随他们去吧。”
话音刚落,见魏公公阴着张死人脸跨入殿中:“陛下,叶修飞鸽传书已至。”
白未央双眸一亮:“哦?怎么说的?”
魏公公将手中小纸片朝前一递:“说是已与凤隐商量妥当。”
白未央将纸片展了,纸上几个小字:“美男收入瓮中。”
白未央眉头一挑,朗声一笑:“好一个美男收入瓮中啊!传朕旨意,朕思状元郎之心甚切,将赶赴青云县与他欢好数日,朝中大小事物由皇舅看着办吧!”
话说完,又想到刚刚在白慕尘面前的窘迫,将脸一拉,沉声道:“还未问你,白慕尘何时成了老贼?接连两次让朕丢人出丑!”
魏公公老脸一怔,迟疑的说句:“可,他和老贼是一家人啊!老奴以为,陛下当像防范老贼一般防范于他。”
白未央听了这话心中不快,有心想为白慕尘辩解几句,可话到嘴边,又不知如何说起,只沉声道:“以后他与老贼的暗号分开来用,若他来,就竖左手小指吧!”
魏公公点点头:“是,老奴记下了,陛下与沈相这就走?”
白未央微微一笑:“朕迫不及待去捉那瓮中美男呢,沈岸速回府中换衣,半个时辰后与朕在南门汇合。”
沈岸应了一声俯身而退。
半个时辰后,两枚装扮英俊的翩翩少年在宫外南门相会,各跨一匹骏马,策马直奔青云而去。
到了青云县县衙门口,白未央与沈岸对视楞了半天——因县衙门口跟菜市场一样,被许多人围的水泄不通,还不时传出阵阵喝彩声,鼓掌声。
白未央策马一停,挑眉微笑:“状元郎总是叫朕意外,莫非他当县老爷当的无聊,改行耍猴戏了?”
沈岸潇洒的下马,忍笑道:“陛下稍后,容臣先去看看。”
仗着人高马大,沈岸三挤五挤闯进人堆,片刻又艰难的挤了出来,一脸兴奋道:“陛…。公子猜的果真没错,里面果真在耍戏法,只不是叶修在耍,他在那给人收钱呢!”
白未央忍俊不禁,翻身下马:“状元郎果真多才多艺。”一边说,一边大步迈进人群。
沈岸紧紧挡在前边,十分彪悍的为白未央开出一条路。
挤进人堆,果真看到几条壮汉正在卖力的表演。
一壮汉四平八稳的躺在地上,胸口压块巨石。
另一壮汉手持铁锤,横眉瞪眼的攒着力气,似是蓄势待发。
状元郎叶修手持面小铜锣“当当当”敲的甚是欢快,一边敲,一边朗朗的吆喝:“老少爷们,大婶子小妹子们,这几条好汉被奸人所害流亡到咱青云县,只为借咱这宝地挣几个路费上京告御状去,奸人是谁呢,是那个圈地害民的恶贼!夺了人的房地,杀了人的老母,名字叫什么呢,咱不敢说,大家回去了偷摸一商量就知道谁了,咱现在接着看好汉表演,有钱的给捧个钱场,有人的给捧个人场,钱不嫌少,人不嫌多啊……”
话音刚落,便听铁锤大汉惊天破地的吆喝一声“呀!”
吆喝尽了,铁锤猛然砸下,巨石“轰隆”一声碎裂。
平躺的好汉被震的颤了几颤,只消片刻,腰身一挺,硬生生的原地一翻,稳稳当当站了起来。
白未央微微一笑:“是个有真功夫的!”
状元郎小锣一敲,“当当当”几声脆响,响完把铜锣一扔,拾起个盘子走到众人跟前,挨着个讨钱:“好汉不易,大家多捧捧场啊!捧场的姑娘会越长越美,捧场的婶子会越活越年轻,捧场的壮爷们明天就有桃花运,捧场的大官人一定平步青云啊!”
一边吆喝,一边转到了白未央跟前。
白未央纤指轻抬,摸到沈岸的腰间,将荷包解下,整个丢到叶修的盘子里。
叶修夸张的大叫一声:“呀,这位爷大手笔,爷定是那菩萨在世佛爷重生……”
一边说,一边抬头。
待头抬了,瞧到白未央一张俏脸,手上一抖,一盘的碎银与铜钱噼噼啪啪的散落到地,俯身一跪,磕磕绊绊道:“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