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夜深人静,楚云逸想起祁悠然,心里有些担心。不知刘建辉那边怎么样了,却也不能亲自过去瞧一瞧。这种感觉,让楚云逸难得的有种深深的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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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悠然已经被刘建辉关在门外几天了,之前被他烫伤的手已经好了,身上的酸楚也都没感觉了。日日和镇南王府的大门相对,那守在门外的将士,倒是对他们警惕了不少。
对于时间战,祁悠然自知自己是处于下风的。她再怎么有时间,可也比不过刘建辉。这里是刘建辉的地盘是刘建辉的家,而她的,则是在京城。她早晚有一天要离开这里回京去,但刘建辉却不必动地方。
于是,在沉寂了几天后,祁悠然决定再次出招,去见见刘建辉。
祁悠然的不请自来,是在刘建辉的意料之中。
“王爷心情这么好,吃夜宵?”祁悠然嘻笑着走过去,来到刘建辉的面前。刘建辉没看她一眼,她却还是直接坐到了刘建辉的对面。
“王爷,我上次和你说的事情,考虑的怎么样了?”
“本王不是已经说了,请太子妃回京吗?”
“没有王爷跟着一起,我怎么能走呢?”祁悠然瞄了眼桌上的菜色,看起来还不错,都是下酒菜。
刘建辉是懒得搭理祁悠然的,而祁悠然为了能引起他的注意力,也选了一条十分危险的路去走。
“王爷脸上的这道疤,是从何而来?”
果然,在祁悠然把这个问题问出口之后,她立刻就感觉到了,屋内的气氛在一瞬间就降了下去。
刘建辉手上的筷子啪的一声拍在了桌上,他冷冷的望着祁悠然,一言不发。
“只是聊聊天而已,王爷不用这么严肃吧?”祁悠然心里有点发颤,其实,她是担心这伤疤是因为皇上的原因而来的,那,她可就是在老虎嘴上拔毛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刘建辉不悦的问祁悠然,“本王该说的话,已经都说的很清楚了吧?”
“是很清楚,但,却觉得那些话并非是王爷心中真正所想。”
祁悠然见桌上有个空的酒杯,就拿了过来,倒了杯酒,一饮而下。
“这就很烈。”刘建辉提醒她说道。
“那更是合我胃口。”祁悠然微微一笑,“从王爷的一举一动中就能看出,是个老军人。之前曾听太子爷说过,王爷功绩显赫,是朝中任何一位大臣都不能相比的。”
“你这马屁拍的,倒有些水平。”刘建辉嘲讽说到。
祁悠然心想,这是在太子爷屁股后面常年累月积攒下来的功力,能没有水平吗?
“王爷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拍马屁说的都是真事,无中生有的话,那叫吹牛皮。”又一杯酒下肚,祁悠然面不改色。“王爷觉得,我像是个军人吗?”
“你?”刘建辉笑了,“你以为有个将军爹,就能自称是军中之人了吗?”
“王爷,小瞧人是不好的。”祁悠然表情认真的看着刘建辉,说:“我敢保证,我比你手下任何一个引以为傲的将士,都要更为出色,更像是一个军人。”
祁悠然垂下眼帘,当佣兵的那段记忆,不受控制的在脑海里浮现。
“我还以为,王爷会怀念那段生活。平静的日子也许安稳,但也无趣。”
祁悠然的话说完之后,屋内就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她一直在垂眸沉思,而刘建辉,则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神情也是若有所思的。
“太子妃觉得,如今齐墓王朝最大的敌人,是谁?”
沉默良久之后,刘建辉突然问出这么一个问题来。
祁悠然轻声一笑,抬眸看向了他,回答:“最大的敌人,绝非是北冥,而是我们自己。”
“何出此言?”刘建辉眸光一闪,追问到。
“我以前听过这样一句话,当兵打仗事小,保家卫国事大。也许我军的这些将士,当初都不是自愿而来的,但是当大敌当前之时,每个人心中想要杀敌的心,却绝对都是相同的。但两军交战的时候,毕竟是少数。那些死在战场上的人,也都不算枉死。真正枉死的,是那些死在内奸手上的将士。”
“继续说下去。”
“我大哥的事情,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