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了奶的小竹就死死地腻住了她的干妈,原因啊,就是回家哪怕是一个上午,她也没有香甜的奶水吃啊,那临走的时候她还不把小肚子吃爆啊!
开始的时候,给小竹奶水吃的干妈还是避讳一下老李这个大老爷们的,把小竹抱到一边去给喂奶。可是时间长了,在一起处的日子久了,都把小竹当成她家闺女的干妈们,也就不在把老李这个大老爷们当回事了的不说,还在当着他的面把奶头塞进小竹的小嘴里去的时候,顺道也问问老李:用不用也给你吃一口啊!
女儿嘴边漾出的奶汁,以及她的一只小手儿抓揉着的,和她另一只小手不吃的却也要霸占着的殷红的奶头,如温煦的风儿,从老李的心头漾漾地流过……
小竹的四个干妈中,叫大妈的那个是因为小竹最先吃的她的奶水,而她们中要说岁数最大的还是魏姐,她在成为小竹的二妈的时候,是由于她家里已经有了一个三岁的女儿,还想再要一个儿子的了,才不想又生下了一个女儿后,她也就顺道做上小竹的二妈。
小竹的三妈是个少数民族,而且是在清江省人口不足千人的傈僳族,她和小竹的二妈一样,也是在符合国家计划生育政策范围内,生育二胎的时候做了小竹三妈,不过她的第二个孩子是个胖胖的儿子。
做了小竹四妈的娟子,那纯粹是看着别的几个姐妹都有了干女儿,她眼热的不行,而且和小竹亲妈关系最是亲密的她,才是不管小竹都三周岁多了,还是把硬塞进小竹的嘴里让她叫干妈了,并且让小竹一直吃奶到五周岁的时候,她才意犹未尽地给小竹把奶断了。
江中市的军区小学因为多年来的好成绩,成为了江中市所有小学中的名校,而且那个时候老李还是军区小学的校长,于是小竹的四个干妈家的孩子,只要到了上学的年龄,无一例外地都选择来军区小学读书了。
只是,军区小学距离小竹的气四个干妈家都比较远,所以她们的孩子在老李的一再说服下,都选择在老李的家里寄宿。
也就这样年复一年的接送孩子,这样日积月累的接触中,老李和四个女人之间,有了一种难以说清楚的默契。
是一个眼神的传递,是一个会心的微笑,在将近十年来的风风雨雨中,谁又能把这些在记忆中轻易的遗忘?
女儿和她干妈的孩子们,都先后的去了市里的初中读书,这许多风雨中的记忆,在忽然的一天里远离开老李和这四个女人后,让他们在心底中有了很无奈的怅然若失的时候,也不乏有了一种解脱了的感觉。
是啊,一种天长日久蓄积起来的感情的默契,却因为种种无法逾越的原因,要深深藏在心中不能流露,这是一种有些甜的期待,更是一种无奈后的折磨。或许这样有一天早晚要到来的远离,是无从选择后,才可以解脱了的最好结局。
十几年是女儿这样被她们近乎于宠溺的呵护,现在时卧在病床上的自己,让她们悉心的照料,只是这一次,那久久的,似乎已经淡了遗忘了的东西,就这样的汹涌在闸门前徘徊,只要是那么一点点的留出的缝隙,它就要倾泻的奔涌了!
回避,任何理由也无法再去回避,也许大家都在期待某种的契机,一个放开紧锁着闸门的契机……
纷乱的思绪在老李的脑海中轮转,深夜的病房的门,轻轻地被推开了。
模糊的只有一个大致轮廓的身影站在了床边,这样静静地看了自己一会儿,她伸出的手开始为自己整理着被角。
微微闭着的眼睛,慢而有力地握着那整理被角的手儿,老李轻轻的唤着:“娟子。”
身子震了一下,任由老李握着她手的娟子,眼睛在黑暗中闪闪的看着老李。
“在这儿睡吧。”
把娟子的手轻轻带到了自己的胸前,老李跟娟子说到。
没有说话,也一动不动,黑暗中的娟子,仿佛连呼吸都停滞了。
缓缓地的撑起自己的身子,一边拉着娟子的手儿,老李也轻柔地把娟子半揽在怀里。
倚在男人的怀里,听着他微微急促了些的呼吸,轻轻地用自己被他握着的手儿,在他的手心上不轻不重的揉捏着,娟子也在床沿边坐下了。
“娟子……”
老李唤着娟子的声音带着颤音,他的嘴唇也噏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