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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大嘴回到莲花山后,随即便打发人把胡岱叫到他的办公室,然后神秘兮兮地告诉他:“胡岱,我是手到擒来,药到病除,恁妗子心里的疙瘩终于被我彻底解开啦——她明天一早就来织女会牛郎啦。”
“真的,四姨夫?您老人家这张大嘴真是没有白长啊。”
“不是恁姨夫我吹牛皮,经过这么多年的历练,我做事还是相当地有一定水平啦。”
“我看也是。俺舅总是表扬您的时候多,夸奖我的时候少。俺妗子明天咋来,还用咱去接吗?”
“不用。明天打发雪儿上学走了,她就从山北面直接找恁舅去。唉,想不到啊,瓜熟蒂落,水到渠成,‘得来全不费工夫’。”
“您偷着去找俺妗子,俺舅没有发现吧?”
“他刚才打电话找过我,问我为啥一下午没在办公室,我便推说去榆树镇办了点事儿,应付了过去。”
“那就好,对俺舅来说明天就是一场天大的意外惊喜。”
“那当然喽,这还用说嘛!”
“为了让他俩好好见面,明天不论谁找俺舅,哪怕是市长来了,咱也推说他出远门啦。”
“好!就这么定了。还是你小子狡猾。”
“四姨夫过奖了,还不都是跟您老人家学来的!”
“胡岱,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你当年发现的那点小秘密,按说也该解密了吧?”
“四姨夫,您说话一向是‘小胡同赶猪——直来直去’,咋让我糊涂起来,您到底想知道啥秘密呀?”
“胡岱,你从小就狡猾,我知道你怕恁舅揍你屁股,才一直故意转聋作哑。那年你潜伏进恁舅的新房里,床上的动静那么大,时间又那么长,打死我我也不信,你就那么一点点收获。就凭咱爷俩这么多年无比亲密的关系,你对我真不该隐瞒啥。”
“四姨夫,我要骗您老人家,就是这个。”胡岱说着伸着手五指乱动,做了王八爬行的动作。
“算了,算了,‘一拃不如四指近’,何况我还是个早就过了期、失了效的姨夫。”吴大嘴大失所望,说完,倒背着手走出了办公室,大摇大摆地视察工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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