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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草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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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节(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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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晚来了半步,没赶上千载难逢的好戏。就像跑了十几里崎岖的小山路去看电影,累死累活好不容易跑到地方了,却只看见银幕上的最后两个字——再见。他失望之极,只好垂头丧气地从梯子上爬到地上。可他又觉得就此回去睡大觉实在太可惜,便掏出自己的“老二”,使劲皱着眉头,集中精力想象着奸夫韩振焘像公猪趴在母猪的身上那样使劲奸妇蓝天秀,不一会儿就把他那原本坚挺有力的家伙弄得彻底疲软不堪了。

    早在蓝天秀做小月子之前,心理失衡的南瓜已经决心与男盗女娼不共戴天,誓死做个嫉恶如仇的卫道士,逢人就幸灾乐祸地宣扬他石破天惊的重大发现:不要脸的新媳妇蓝天秀和那个人模狗样的韩振焘已经勾搭上了。

    韩家栋从南瓜家怒气冲冲地出来,接着返回了自己的家里。

    蓝天秀见韩家栋先是带着香烟去看望了韩明山,又接着带着东西不知拜访谁去了,她正一边拿着蒲扇给韩母轻轻地扇着,一边夸奖丈夫,还是在大地方长见识,出去了才小半年,就学会为人行事了。

    韩家栋进屋就对蓝天秀直接说道:“你先出去,我和娘有话要说。”

    “有啥秘密,还避讳我?”蓝天秀不知深浅,想赖着不走,被韩家栋吼了一声,只好眼里含着委屈的泪水,乖乖地出去了。

    韩家栋直接问母亲:“娘,您知不知道,那天夜里振焘那龟孙进了俺那屋里?”

    韩母一听,顿时紧张起来,慌忙问道:“你听谁说的?”

    “全庄的人,除了您自己,连三岁的孩子都知道!”韩家栋瞪着两只铜铃般的大眼,怒吼道。

    “是有这回事儿。你沉住气听我慢慢说。”韩母接着把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儿,从韩振焘“丢”钥匙开始,到最后蓝天秀进屋怎么和她说的,仔仔细细地说了一遍。“不想告诉你是俺娘俩商量好的。听娘一句话,她嫂子不是那种人,你可不能做糊涂事。”

    “娘,您把心放好,我不会要了她的小命。”韩家栋说着站了起来。“我再出去一趟。”

    韩母怕他去找韩振焘的麻烦,也急忙站起来,一把拉住他:“这就吃饭啦,你还到哪儿去啊?”

    “我去去就回。”韩家栋一下子挣脱开,拔腿跑了出去。

    韩母慌忙追到门口,刚要抬腿迈出去,突然感到眼前一黑,幸亏一把扶住了门扇,才没有歪倒在地上。她趴在门上坚持了好一会,感到头不再晕了,这才心慌意乱忙跑到东堂屋里,对蓝天秀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栋儿去找振焘了,你快去把他追回来。”

    蓝天秀做梦也没想到这麻烦说来就来了。她慌里慌张、头重脚轻地跑到韩振焘家。听韩振焘的母亲王香草说,韩家栋刚走,到地里找韩振焘去了,她又慌里慌张跑回了家。

    “娘啊,这可咋办呀,急死我了,他能轻饶了振焘吗?!”蓝天秀连眼泪都急出来了,带着哭腔跟韩母说道。

    “她嫂子,沉住气,有娘在,你甭怕,让他俩闹完了再说。”韩母已经完全镇静下来。

    韩家栋马不停蹄赶到莲花山前,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刚锄完地正准备回家吃晌饭的韩振焘。他假意说笑着走到奸夫跟前,出其不意,不宣而战,一拳打在毫无戒备的情敌嘴上。韩振焘“哎哟”一声,一下子蹲在地上,接着从嘴里吐出了一颗血乎乎的牙齿。韩振焘压根没有想到,多时不见的本家兄长的见面礼,竟然是突如其来的一记老拳,不然他稍加躲闪,也决不至于让他如此轻而易举正中靶心,打得他满地找牙。韩振焘自知不是对手,怕无谓的反抗只能招致更加凶狠的暴打,便不敢轻举妄动,可他也不敢装憨卖傻,只好嘴里豁牙半块地漏着风,一边不停地朝地上吐着带血的吐沫,一边低声哀求道:“栋哥,我和俺嫂子闹着玩呢,别的啥事也没有。你可以拿着我不当人,可不能冤枉了俺嫂子。”

    “嘿,你小子还怪仗义的,算你有种。你要说恁嫂子浪,恁嫂子骚,是她勾引了你,我倒是还相信她是个正经女人。”韩家栋说着,依然余怒未消,又上去一脚把不堪一击的韩振焘踢翻在地。

    韩家栋铁青着脸回到家里,见蓝天秀正在把大衣橱弄得四敞大开,床上横三竖四摆满了衣裳,而昨天刚刚送给她的那盒化妆品也非常醒目地混在衣裳中间。敢情劣迹败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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