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蓝天秀突然感到心爱的丈夫在用手柔中有力地来回揉搓她丰满的**,还把她的内裤撕扯掉,让他的手指像虫子爬行一样游走在她的私密处。她在迷迷糊糊之中,激情很快就被调动起来,身子随之便主动摆好了姿式。当自己的男人终于趴到她的身上之后,她激动得一下子就醒了。不对劲。她顿感不妙,急忙抬手拉亮了电灯,定睛一看,不由地怒目圆睁,用双手把身上的臭东西使劲掀下去,接着伸手把藏在枕头底下的匕首抽出来,厉声骂道:“王八蛋,滚下去!”
赤身**的韩振焘,做梦也没有想到,如饥似渴了好几个月的新婚女人,不但压根就不想吃他的宝贝儿,喝他的琼浆玉液,还可能不惜让他“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如同霜打的叶子,一下子蔫了,趴在床上,磕头如捣蒜,低声哀求道:“好嫂子,你别动气,我该死。”
“穿上衣裳,滚下去说。——你咋进来的?”蓝天秀边扯过毛巾被裹在了自己的身上边恶狠狠地问道。可她担心惊动了隔壁的韩母,又不敢闹出过大的动静来。
“好嫂子,求你了,让我开开荤吧,馋死我了。”韩振焘见朝思暮想了大半年的梦中情人使劲压低着嗓门,并不敢大声说话,心想有门,又“浑身”来了胆气,把平时羞于见人而此时雄赳赳气昂昂的那套家伙堂而皇之地亮了出来。
“韩振焘,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我这就把你给骟了。滚下去穿上衣裳。”蓝天秀尽管声音很低,但口气却更加强硬,说完还又把手里闪着寒光的匕首用力晃了晃。
情知再缠磨下去也是徒劳,韩振焘彻底丢掉了幻想,一下跳到地上,开始唉声叹气地穿衣服。而蓝天秀也趁机麻溜地把自己的衣服鞋子穿齐整,继续手持匕首对着战战兢兢的韩振焘。
“好嫂子,就是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以后也不敢了。俺栋哥回来了,你可千万不要告诉他。就他那脾气——”韩振焘低着头,再次哀求道。
昨天一大早,吴大嘴、高胜利和刘四宝三个连襟,各自推着自家的独轮车,腰上都别着一把磨得锋快的镰刀,来到韩家位于蚰蜒河东岸边上的麦田里,开始做起了不拿工钱的“麦客”。韩翠芝也按照蓝天秀头天去她家时的吩咐,准时来到韩家,和弟媳一道,给麦客们做后勤保障。
让没人拖后腿的韩翠玲来帮着做饭,韩翠芝在家照顾孩子,而让胡大年一块儿来割麦子,这是蓝天秀最初的盘算。可她昨天到吴家一说,依然无精打采的韩翠玲推说浑身没力气,高低不来。还浑身没力气,分明不愿意踏进娘家的大门而已。她只好无奈地改变了主意。
割麦子的时候,吴大嘴浑身的蛮劲被淋漓尽致地激发出来。仅仅一袋烟工夫,他就把视自己的力气比性命还要珍贵的高胜利和刘四宝之流远远地落在屁股后面。他割完了一畦后,擦了一把汗,又返回来跟高胜利截头。然而,高刘二人对他的表现看在眼里恼在心里,两个人一个劲地小声嘀咕,发泄着心里的不满。这个“皮球”,净在这里逞能,有意看咱俩的笑话;幸亏他妗子不在这儿,不然咱俩可忒没面子。
等把三畦麦子全部撂倒,在刘四宝的提议下,三个人坐在地头上,把吴大嘴贡献出来的香烟叼在嘴上,开始喷云吐雾,当起了活神仙。吴大嘴突然看见东边不远的一块麦田里,来了一老两少三个人,也在着手准备割麦子,便跟两个连襟说了一声,自己跑了过去。
“四宝,你知道皮球为啥滚过去吗?”高胜利一口一口地吸着口感不佳的劣质香烟,神秘兮兮地问刘四宝。
“不知道,可能是熟人吧。”刘四宝懒洋洋地回答。
“那个小老头,就是大名鼎鼎的万折一。你连他也不认的,你也忒孤陋寡闻啦!他可是皮球的大恩人。他万折一的确手段高明,不是他会撺掇,他四姨这只白嫩的天鹅,哪能会让皮球给霸占了。唉,他四姨天天夜里能让只癞蛤蟆趴在身上,真够难为她的。”高胜利作酸泼醋,至今依然为俊俏可爱的小姨子嫁错郎君而忿忿不平。
“二姐夫,我看你这人也忒没良心啦,听说万折一也是你和俺二姐的媒人;你为啥不过去跟人家打声招呼?”刘四宝对高胜利的人品突然产生怀疑。
“皮球,他能跟我相提并论?当年粘在我屁股上的俊妮子那可多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