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者争锋,阴谋诡计,奇招暗剑,乃是应有之义,谁也不会认为突施暗手者,卑劣无耻。
可从未见过,为抢夺先机,就拿上百万观众开涮的。
“无耻!”
“卑鄙!”
“阴险小人!”
如海浪呼啸一般的嘲声,滚滚而落,伴随着呼喝,银币,水瓶,饭盒,乃至胭脂袋,首饰盒,铺天盖地落下。
高攀更是悲愤莫名,心头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恨不得扬天怒吼,他不恼许易偷袭,独恨许易只顾自己装逼,却不肯稍留丝毫装逼机会与他。
然而许易只要胜利,哪里会理其他人如何观感,一招争先,招招争先,直击高攀要害。
高攀不愧是连历八场擂战的强者,慌乱之中,应招极快,只守不攻,竟守得风雨不透。
“卑鄙匪类,竟敢偷袭,老子要你不得好死!”
稍稍喘过气来,高攀破口大骂。
惜乎许易何等定力,岂会为区区言语所惑,看台上的惊天骂声,也不过被他作了呐喊助威,只专心致志地冲着高攀猛挥着拳头。
高攀又骂片刻,见对方丝毫不应,自己面对的攻势竟越来越疾,心中大怒,暴喝道,“不就是拼力气么,别以为老子怕你。”
高攀身强力壮,单论身量,几乎是许易的一倍,此种体型,多半是武者中的力量型选手,高攀正是其中的霸王。
历经八场擂战,真正用的银枪的不过三场,余下五场,他都是一双拳头,生生打爆对手。
却说高攀话音被聚音阵清楚地传递到所有观众耳中,全场又起一片巨大声潮,无数人狂声呼喝,“锤死他,锤死他……”
一呼而十万应,高攀心中爽到爆棚,单臂护住面门,另一条手臂再不阻挡,腾出空来。
轰!
许易一拳结结实实打在高攀胸口,强大的拳劲打得胸甲发出尖锐的鸣叫,高攀面上青气一闪,身子连滞也未滞一下。
许易暗叫不好,知晓高攀身上的这套金甲非是凡品,心中暗暗叫苦。
“鼠辈也想伤我,受死吧!”
高攀长喝一声,巨大的拳头在空气中荡出波纹,“破甲拳!”
拳势惊人,许易不敢硬接,身子一拧,侧身避开。
轰!
暴虐一拳击在重铁精钢锻成的地板上,竟然打出了浅浅的坑陷。
满场震天价的叫好声!
高攀一拳迫开许易,心中得意,脚下却是不停,奔着银枪疾驰。
还未奔出两步,去路竟又被许易阻住,迎面而来的又是那双可恶的拳头。
缠斗片刻,高攀又拼着挨了许易一击,发出一招气势惊人的“破甲拳”,逼开许易,再度朝银枪追去。
奈何,他全力施为,总是未奔出两步,又被许易缠上。
高攀郁闷至极,他从没见过这般无赖打法,看台上亦是一片哗然,纷纷大骂“姓易的不要脸”。
姓易的却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比起要脸,他更想要命。
高攀被许易缠出了真火,心中亦自焦躁,知晓这么打下去不是办法,破甲拳威力不俗,却极耗体力,对方身法惊人,破甲拳出无功,这么持续下去,非被对方累死不可,念头一转,怒喝道,“草泥马的,鼠辈,要拼拳头是吧,那咱们就拼到底,谁先撑不住,谁是他妈的乌龟王八蛋!”
话音方落,双拳彻底放开阻挡,灵巧地晃动着脖子,双拳直朝许易胸腹击来。
看台上更是一片高声应和,“谁先撑不住,谁是他妈的乌龟王八蛋!”
“那就来吧!”
许易竟也放开了遮挡,双拳直击高攀腹心。
砰砰!
砰砰!
两人竟同时中拳,身子交错分开丈远,高攀的金甲发出尖锐的鸣叫,许易的身子却似将横练的功夫修行到了极致,身如枯木,闷而无声。
“你果然也是有备而来!”
高攀冷冷盯着许易,身经百战的他,自知自己拳头的威力,绝非什么横练功夫能够抵御,料定许易必也着了宝甲。
念头到此,高攀不惊反喜,他算准了许易的策略,便是仗着身法迅捷,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