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李木在张洋这位睡美人身边沉沉地睡去,也不知睡了多长时间,他昏昏沉沉地,就觉得脑海里和思维中全是朵朵,迷蒙中,隐约看见他正与朵朵在办公室里缠绵。好一个激情四射的朵朵,边和李木缠绕着,手还不老实,正在弄着李木那快要崩溃了的硬-物。李木用手一拨拉,却突然醒了。原来,是一场梦啊!却又不全是梦,他睁眼一看,就见张洋正趴在他的腿边,脸离他的两-腿之间很近,一只手正握着弄呢。
李木一见,顿时惊呼道:“别……”
可是,已经晚了,张洋冲他笑了笑,一张樱桃小口已经低了下去……
此时此刻,李木突然想到了三年前李木和朵朵相识的第七天。
下了班,其他的同志都陆续离开了办公室,李木就静静地等,等朵朵的到来。说静,不是因为整层楼里的静悄悄。其实,他的内心是不平静的,何止是不平静啊,简直就是心-潮澎湃。
那日在公园的草地上,由于自己那不安分的惯性使然,令朵朵异常生气,而且看那架式分明是要分手。这次因为工作又能够接触了,他能不高兴吗?
他暗暗地想,这次可不能惹朵朵生气了。他也很奇怪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本来,见多了美女的他根本不在乎谁生不生气的,这楼下的好多女孩儿想和他说话都难呢。可是,对于这个冷朵朵,他总觉得自己的感情里有些异样,他也分不清是什么。只是觉得,那次是自己做的不对,人家不生气才怪呢。
他在办公室里一会儿坐下,一会儿又起来到窗边往外面望来望去,或者在屋里踱着步子,心神不宁、六神无主这两个成语形容此时的他最贴切不过了。
此时,窗外,斜阳似血,红霞漫天,轻泻在李木焦急的脸上,正映衬了他此时的心情。
时钟的指针已经指到晚上六点了,可是朵朵还是迟迟没有到。李木有些沉不住气了,他趴在窗台上,往楼下那条街看了又看,却哪里有朵朵的身影啊!
他拿起放在桌上的手机,却突然想到朵朵根本没带手机,无奈又放下。
他本想出去外面等,或者去迎一迎,但朵朵说得清楚,让他在单位等,没办法,他只好坐在了桌前,望着桌边的一堆文稿发呆。
那就耐心地等吧,她来自然好,不来,也是没办法的事,因为根本联系不上。
闲来无事,李木随手把堆在桌边那些文稿搬了过来。这些文稿已经放在这儿有些日子了,文联自办的刊物版面有限,每期也发不了多少普通作者的稿子,所以大部分都闲置着。
他把那些文稿放在腿上一页页地翻看着,漫不经心。翻了一篇,他大概看了看就扔到了桌上;又翻了一篇,看了看也扔那儿了。当他快要翻没那些文稿时,却突然发现了一篇文稿,他顿时眼睛直放光啊。
就见那文稿上绢秀的字体,标题下方写着:慕花。再往下看,文章内容深深地吸引了他——
多年以前,有一个学道的青年邂逅了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一个青年才俊,一个俏丽佳人,就这样,他们相恋了,并很快坠入情网。
而他们这种心知彼此的感情在当时那个时代是不容于清规礼教的。于是他们只得背地偷欢。身体的契-合和偷-情带来的野性、生疏的刺-激让他们如胶似漆,难分难舍。有时候不走寻常路反而可领略到爱情的难言美妙。但是短暂的欢娱之后,深深的落寞便将两个人缠绕。正如他自己写的:“相见时难别亦难”。
被迫压的爱火往往分外炙烈。在每个相会的夜晚,他们都如飞蛾扑火一样尽力地释放自己。然而在分离时分,黯然拥抱着对方,天将破晓,又将别离,当窗隔座,相对黯然,见星沉海底,良时已逝,不免怅然。他看着窗外的冰轮皓月,抚着她的脸,感伤地说着爱的誓言:“若是晓珠明又定,一生长树水精盘。”这时候的她只能依偎在他的怀里,默默垂泪。
天将晓,情未央,独看长河渐落晓星沉。爱得深切时,他视她为至高至洁的月,又像是月里嫦娥,所以情愿明天的太阳永远不再升起,他与她就此沉沦在黑暗里,留住,手指间爱的良辰。
激情的后果是:男的被逐下山,女的被遣返回宫。等待他们的是永远的别离……
时间可磨损情感,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