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康杰再不满,再气愤,他也只能转身从令副台长的办公室里面走出来。何况,人家还将话说得那么有水平,这事是肖主任在负责,她只管大方向,不具体插手,让他和肖主任自己去沟通协商。
沟通,还沟通个屁啊,就肖主任那个巴不得他们一无所获的渣渣,能和他们沟通吗?能给他们平等对话的机会吗?
不,不会的,傻子也知道。
既然如此,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呢?人家明摆着就是吃定他们了。电视台的事业是公家的,不是他们私人的,发展得好一点还是差一点,与他们并没有多大的关系,反正工资不会少一分,福利不会减一成。
这就是这些“官老爷”的思维和想法,不管陈康杰带来的东西是不是对他们的单位有利,他们都始终用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在看待。
虽然这说明目前公职人员的服务意识和竞争意识还不够高,可是,从一个侧面也说明,我们的相关制度还有很大的欠缺。就因为我们的体制机制太僵化,太落后,这些人才会悠哉悠哉的躺在体制这张坚硬的靠椅上,不思进取,不思变通。反过来,他们却将公众富裕的权利,随意使用,变成体现自己优越感的重要手段。
这时候陈康杰才发现,离开了他的身份光环,要做一点事情,何其的困难。
可是国内的大环境就是这样子,他要么摆出自己的身份,褪下脸上的那一层保护色。要么他能成为那体制内一员,不但抓住权利,还能改变不合理的游戏规则。
可是现在陈康杰两样都不能做,他要是褪去脸上的易容,的确可以轻而易举将事情办成,不过随着所有人的惊讶和兴奋,他的平静日子也算是到头了。
以后在学校里面,他将没有一个立锥之地。只要他到的地方,都会被围观者填满。并且,他还要面对同学和朋友的质疑,甚至咆哮。他们或许会觉得自己被陈康杰给耍了。
至于第二个方面,那也不可能。且不说陈康杰还没有想清楚毕业之后将什么作为自己的全职工作,就算是他愿意接受别人的建议去从政,那他现在也还是一个学生啊。远水解不了近渴的。
“陈文,现在我们怎么办?照我说,也不必要找什么电视台了,咱们学校里面的比赛,就是给同学们一个自娱自乐的舞台,电视台播不播出,意义其实也没有什么根本性的转变。”跟着陈康杰从办公楼上走下来,陶幂自己心里也不舒服,可是,看到被一再打击的陈康杰一言不发,她就觉得自己应该还是给他一些安慰。
尽管作用不大,那也聊胜于无。
“走吧,我们先回去,他们不愿意就算了,我相信会有其他办法的。”陈康杰虽然不舒服得有些沮丧,但是,面上还是看不出他有被打击过的颓废阴影。
陈康杰不是那么容易认输的人,这不管是从他这么些年积累起的骄傲,还是从一个武者不屈不挠的气质上来说,陈康杰都不可能会因为这么点事就甘愿缴械被打倒。
陈康杰的心里面有另一个盘算,既然省台不愿意合作,那就找央视那边。在省台陈康杰自己没有多少人脉关系,但是与央视那边,他还是有不少资源可以用的。不管是台领导还是下面的主持人,陈康杰都有能说得上话的人。
泥菩萨还有三分脾气呢,你们不是很拽吗?你们不是不屑一顾吗?那我就找一个层级更高,影响力更大的平台来合作,到时候又看你们怎么说?
当然,在省里,陈康杰也有不少的办法,比如找何保国或者找司徒阔,这两位大佬随便哪一个打个招呼,省台都会将事情办得妥妥的。不过陈康杰现在已经不太想随便依靠他们,打他们的牌子了。人总是要长大的嘛,尽管陈康杰从来不觉得自己还没长大。
这就是为什么陈康杰被抓进蓝天区公安局,面对公安厅的厅长罗校克的时候,陈康杰宁可被动刑,也不大喊我是谁和我认识谁谁谁的原因。
“你还不死心?”陶幂急忙追了两步,“你是不是觉得,要是这事不办成,会没面子?会让我这个下属看轻你啊?”
陈康杰停下脚步,不可思议的瞪着一双眼睛。他可从来没有这么想过啊,而陶幂却是这么想,这让他一下子有些难以接受。
“其实这没什么的嘛,我们外联部在外面搞联系,那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