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书记,我怎么一点都沒有觉得这是问題呢,正是因为目前我们国家在这方面缺乏一个明确的界定和说法,所以我才提出來啊,难道我们现在不存在的以后就不用管了吗,要是这样止步不前,那还不如回到过去的封闭时代算了,西方国家老是说我们不讲人权,可是我们始终辩驳说我们是有人权的,公民产权恰恰就是人权之一,依照刘书记的意思,是想和中央唱反调吗,再说了,我这只是提出议案,通不通过,成不成为法律,还得人大常委会说了算。”陈康杰的反驳铿锵有力,而且这里面满含了讥讽与不屑。
在几年前,尤其是老首长南巡的前面,国内还存在着强烈的路线之争,如果那时候刘红军说这话,或许还有市场,然而经过老首长的南巡,已经有了定论,他这个论调,也就是欺负一下无知者罢了,他真把陈康杰当成是怕事无知的小年轻了,注定是要被羞辱的。
在陈康杰反驳之前,还有几个人对刘红军的话暗暗点头,但是等陈康杰驳斥完了之后,刘红军哑口无言,他们也目瞪口呆了。
刘红军给陈康杰扣帽子,反过來,陈康杰也沒有忘记还施彼身,而且啊,刘红军扣的帽子陈康杰完全就不在乎,他根本就沒当回事,且不说大环境翻天覆地了,就算是十年前,他也无所谓,因为他根本就不是体制内的人,表面的年纪也小,问題不大,而陈康杰给刘红军扣的帽子,虽然不是路线之争,但是和“中央唱反调”也不是他能扛得下的,作为一个高级领导干部,与中央唱反调,通常是不会有好下场的,上面不允许这样的人存在。
当然,实际不会因为陈康杰的扣帽子就怎么样,毕竟现在不是以言定罪的年代,可是这种帽子他也戴不起,他要是戴上了这顶帽子,他的仕途也就戛然而止了。
现在刘红军面红耳赤,这个小年轻太难对付了,每一句话都字字诛心。
“我怎么会和中央唱反调,我哪句话说了不保护人权,我只是觉得你的提议有不成熟的地方,应该要广泛调查和讨论过才行,难道这样也不行。”涨着猪肝色的脸,刘红军黑眉瞪眼的为自己辩解道,“你就算是个年轻的代表,那也不能不讲组织不讲纪律,我们是一个代表团,不是一盘散沙的……胡乱组织,你提议案是不是也要在组织和党委的领导下。”为自己辩解还不算,刘红军甚至还居高临下的教训起了陈康杰。
刘红军的话很重,旁边的人就算想说点什么也噤若寒蝉,这个时候,英明的做法还是闭嘴,免得把自己也给搅和进去,火药味太浓了,自己还是小心为妙,被殃及鱼池就不爽了。
“呵呵,呵呵……”陈康杰不但不气,他反而还能笑得出來,这让其他人都大感诧异,试想,有几个人能够在一省老一的重压之下笑得出來,不战战兢兢就不错了。
廖明贵暗想,有才华是有才华,就是小伙子太年轻了,一帆风顺管了,不晓得隐忍,得罪了省委书记是闹着玩的吗,你虽然有你父亲的和何副省长的后台,那也沒用啊,你父亲在外省,鞭长莫及,何副省长级别和权势都要差不少,保你也是有心无力啊。
那三个女代表也为陈康杰捏了一把汗,不管认不认同陈康杰的方案,他们都觉得陈康杰这样顶牛不是明智之举,怎么说也应该给老一一点面子。
他们只是不知道,陈康杰就沒有打算要靠近刘红军的意思,既然不靠近,那就不会给他留面子,别人怕,他陈康杰不怕,自己不求他发财,也不求他升官,他能奈我何,更何况,陈康杰还千方百计的想把这个祸害弄出去,免得将家乡搞得鸡犬不宁,发展受阻。
“你笑什么。”陈康杰的笑声让刘红军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这简直就是无视他的权威,藐视他。
“呵呵……我笑刘书记你的权利欲太强了,控制欲强一点也沒什么,可是,权大于法的思想真的要不得。”
“你……”指着陈康杰,刘红军气得说不出话來。
“你是想问我凭什么这么说,凭什么这么污蔑你是吧。”陈康杰沉着冷静的说道。
“是啊,小陈,你这样说是很不礼貌的,或者说是很错误的啊,刘书记是我们代表团的团长,是我们全身的一把手,他难道就不能过问吗。”刘红军气得厉害,说不出话,廖明贵又不得不站出來帮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