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每天都和黄书记那么近”,姚哲接过陈俊东的烟,打着官腔说道。
姚哲能理解陈俊东的意思,但是陈俊东的级别比他高,他可不能乱说什么话,要不然,不是得罪陈俊东就是得罪黄振华。
陈俊东实际上是知道姚哲不会乱说话,所以才希望通过那么一句话,拉近与姚哲的关系,显得不生分,他的级别是比姚哲高,但是姚哲比他年轻,而且行情很好,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与他平起平坐,或者走得更高,所以这样的人,还是拉近关系比较好。
等陈康杰他们到达迎宾馆的西楼时,黄振华与谭长国陪着一个半头白发却精神矍铄的老头背着手从东楼那边相连的回廊走过來。
其他很多人不认识这个老头是谁,陈康杰却是知道,他就是陈康杰曾经给欧阳振华提起要邀请來担任智库长江学会领导人的杜明康副委员长。
过年的时候陈康杰去首都,由于时间太紧,就沒有去拜会邀请他,沒想到在这里遇到了,那这就相当于是送上门來的菜,省了不少麻烦,陈康杰这么想。
“欢迎各位,欧阳总裁,小杰,要一下子邀请到你们这么多人,那可不容易啊。”,刚才黄振华在电话里对陈俊东还是那种态度,现在面对面了,完全看不出黄振华有一点点不悦的意思。
川剧中,有一门艺术叫做变脸,不过那是要借助于道具才能达到变脸的效果,实际上,在现实生活中,有一种人就会这种绝技,不但不要道具,还能变得很自然,很真,仿佛那脸就沒变过一样,这种人就叫“官员”。
那些做官的,做长时间官的,能越做职位越高的官,几乎都会这门技艺,要是真不会啊,那这个官估计做不长,也做不好,因为会得罪人,会失人心。
“是啊,我也以为是,呵呵”,谭长国站在杜老爷子的另一边附和道。
“黄书记,谭省长,太客气了,客气了”,欧阳振华礼节性的回应道。
“两位父母官相邀,岂敢不來,要是在过去,那可是不识抬举,会挨板子的,我们赶紧靠近还担心來不及呢,更何况,还有德高望重的杜先生在这里,更要來聆听教诲”,陈康杰沉沉稳稳的说道。
“哟,你认识我。”杜明康针对陈康杰问道。
“杜先生在学术界的名声如雷贯耳,再加上每次全国人大开会,总能听到你的名字,看到你的样子,晚辈我就怎么会不认识您呢。”,陈康杰一直都沒有称呼杜明康过去的官职,他就是想把他当成一个学者來看待。
对于其他人來说,这是很不礼貌很不规矩的,国内的传统是,这个人就算是退休了,一般人在称呼的时候还是会称呼他最高级别的那个官职,可是陈康杰偏偏就不这样。
或许是陈康杰说得很随意,或许是杜明康对做官真沒多大兴趣,反正他不反感陈康杰这么称呼自己。
“你不会是看过我写的书吧,我的书,一般的中学生是不看了,许多本科生都不看”。
“我看过一些,因为我从小学到现在都是三班了,绝对不是一班”,陈康杰狡辩道。
“呵呵,小伙子很狡猾嘛”,杜明康开心的说道。
“杜副委员长,刚才我就说了,这家伙是很聪明很难对付的“,黄振华帮着杜明康说道。
“诶,别再叫我副委员长了,我已经退休了,就学他吧”,杜明康纠正道。
“黄书记,在背后说别人的坏话,可非君子所为哦,你谈一谈,我哪里狡猾了啊。”,陈康杰虽然长大了,但是有时候这种几年前的撒娇,还是他的专利,沒人会批评他的语气不对,陈启刚除外。
“陈康杰同学,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更何况你都沒听见我讲你的坏话哦”,黄振华佯装正经的说道。
“那你的意思就是杜老先生在讲假话。”,陈康杰一招制敌。
“哦。”,黄振华愣了一下,看看杜明康和谭长国,然后三人同时开怀笑起來,“哈哈哈”。
“这么多朋友和客人,如此站着也不是那么回事,俊东同志,准备好了吧。”,看到陈俊东带着四个工作人员走过來,谭长国问道。
“省长,准备好了”,当面的时候,下属对上级只有针对副职才会带上姓氏。
“既然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