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的日本人,或者说狡诈的日本人这时候就做了一件事情,这些进口來的煤炭全部储存起來,基本上是中华国允许出口多少,他们就进口多少,简直是來者不拒,意图等待资源枯竭的时候再使用,同时他们在科技方面大量投入研发,提高资源的转化率和利用率,从而就使得他们的科技相对來说一直保持领先。
陈康杰记得90年代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这是笑谈,也算是讽刺及耻辱,中华国曾经出口一大批花生到日本,结果他们将花生米留下了,将花生壳制作成了三合板,再高价出口到中华,这一去一來,日本人相当于赚取了中华的花生米,花生壳归还给了中方。
“刚才说的是外在的因素,接下來我再说说我们自身要面对的问題,有四个方面,其中一个容易,三个有点难,第一,要做煤化工,必须要要有廉价的原煤供应,且还要集中,化工生产是要长周期稳定运行的,原料数量和质量不稳定,化工生产就无法正常操作,一般地讲,一个像样的煤化工项目,一年要消耗几百万吨煤炭,要保持煤化工企业运行几十年,考虑到开采率等问題,沒有几十亿吨的储量是难以满足煤化工企业的要求的,煤炭价格是发展煤化工的另一个重要因素,煤价过高,就使得煤化工企业沒有竞争力,相对于石油化工和天然气化工而言,煤化工单位产品投资大,财务费用高,煤价过高,单位产品成本就必然高,体现不出煤化工的优势,就我们所知,六水盘的煤炭远景储量超过千亿吨,当前的煤炭价格也不是我们所要担心的,这第一个比较好解决”。
“第二呢。”,陈康杰问道。
“这第二嘛,就是水,耗水量大是煤化工的一大特点,很多地方煤资源丰富,水资源却短缺,中国北方和沿海大部分地区都属于这种情况,国外有许多煤化工企业受缺水的困扰,常常出现煤化工企业与农业或其他工业争水现象,要保持煤化工企业正常运行,起码要保证每小时上千吨新鲜水的供应,真正上规模的煤化工企业,2000-3000/的用水量也是必要的,这是我们目前面对的大难題,我们晓得,当地这里其实不缺少降水与河水,但是工程型缺水严重,那些水存不下來,一天几万吨水的需求,沒有完善的存水与供水工程是不行的”。
薛先生说完了第二点之后,陈康杰沒有追问,而是在思考,薛先生端起旁边小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继续说道,“这个第三嘛,那就是交通,煤化工企业产品和原料运输量大,交通运输显得十分重要,最好是靠近铁路或水运方便的地方,铁路、水运和汽运比较起來,一是铁路和水运在数量上可以很方便地满足要求,数量大了,汽运组织起來很麻烦;二是铁路和水运价格大大低于汽车运输价格,目前铁路运价一般为水运价格的一点五倍,而汽运价格为水运的三倍多,相差甚大;三是汽车运输损耗大,外国做煤化工做得大的,都是靠近水运或者铁路便利的地方,我们这里虽然有一条干线铁路,但是运力有限,急需改造,我听说已经有了规划,所以我们如果要建设煤化工企业的话,就要和铁路的规划同步,否则建好了,产品也出不去”。
“至于最后一点嘛,那是对您才说的,如果是在其他地方面对其他人,是可以不用说的,这个是李先生要求的”,薛先生说到这里故意卖了个关子。
“哦,我很有兴趣哦。”,人家卖关子,陈康杰怎么着也要配合一下。
“因为和环境有关,当初你给我建议的时候,我能感受到你对这里的环境问題很关心,很在乎,所以就不打算隐瞒,下面由薛先生继续说吧”,李超人接过了陈康杰的话头,算是解释一下,最后还是将问題交给他的专家。
李超人能这么做,着实还是有点让陈康杰感动的,薛先生说的沒错,如果是在其他地区,的确可以不用谈这个,因为当地根本就沒几个人会在意这个,不管是企业还是政府,环境问題永远放在最后,他们只在乎经济数据。
“谢谢,薛先生,请吧。”,陈康杰对李超人表示感谢之后,伸出手让薛先生继续。
薛先生看了一眼李超人,又看了一眼陈康杰,翻了一页手里的稿子,继续说道:“我国煤炭资源丰富,但总体上说,煤含硫高,开发利用的环保要求高,会排除大量的二氧化硫和二氧化碳,煤化工企业排污是不可避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