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梁伯伯,我听说水山特区要修建一个坑口电厂,找不到资金。”,吃完饭之后,陈康杰与梁敏宽坐在客厅品茗,泡的正是陈康杰带來的好茶,陈康杰端着细小的仿古青花瓷茶杯问梁敏宽。
“的的确确,我们闹电荒啊,再不解决这个问題,两年后会更加困难”,梁敏宽忧心的说完,就一口将手里的香茶吞入喉咙。
“不用烦扰,这个问題也许我能帮得上忙”,陈康杰开始抛出自己的另一个筹码。
“你能帮得上忙,不是听说你们公司现在资金紧张吗。”,宏源投资集团近來资金紧张,沒有大动作的情况不单单何保国知道,梁敏宽也是有所闻的。
“你晓得我经常去香港的啊,香港作为国际大都市,有钱人多得是,去的次数多了,多认识一些,很正常的”。
从解放后开始,一直到陈康杰重生的时候,香港都是内地与国际交流的窗口和桥梁,许多资金,意识,文化,技术等都是从香港进入的,而国内的手工产品,初级产品的出口,相当部分也是由香港出去的,这就是为什么香港一直都是内地的第一外资來源地,超过宝岛,美国,日本等。
“小杰,你真的能拉到几十亿的资金來投资电厂。”,梁敏宽有些些激动的确认道。
“绝不打诳语,不过人情和投资是两码事,市里面还得提供优惠的政策以及可靠的保障才行的,火电厂沒有稳定的电煤供应,那将是大麻烦”。
虽说市里不可能会眼看着这个全市第一电力來源大户缺少发电用的粮食,但是随着以后的国企改革的深入,国有企业都按照现代公司制度治理,不见得政府的行政命令就会得到切切实实的遵循。
陈康杰这不是多此一举的瞎操心,在我国,有一个特殊的现象,那就是电价一直是调控的,由政府发布限价,而煤价是根据市场情况走的,哪里价格高就卖给哪里,甚至于可以出口,这就会造成许多火电厂的电煤供应时常一度紧张,特别是在冬季水电缺乏的时候。
“这个是一定的,我们会在税收,土地上给予最大的优惠,电厂建成后,还可以和水山矿务局,盘江矿务局等进行煤电联营,最大程度的保障双方的利益,你可以将我们的政策转达给外商”,梁敏宽是市委书记,然而作为一个经济改革试验区的一把手,要是不懂经济,那是绝对不行的,六水盘的经济高速发展,会催促着想要有作为的干部都必须懂经济。
“如果是这样的话,也许投资还能增加”,陈康杰对梁敏宽的回答很满意。
“还要增加,五十六亿已经够了啊。”,梁敏宽实在不懂,既然建设资金已经够了,干嘛还要增加,又增加到何处。
“环保装置,他们水山区里的预算,估计是沒有包含环保费用的”,环保一直是陈康杰所关心的,也是很在意的。
火电厂是污染大户,粉尘,二氧化硫,二氧化碳,煤矸石,粉煤灰等等,几乎样样都是污染物,而在92年的今天,陈康杰不相信这些搞项目的人,会将环保费用作为单独的预算加进去,他相当的清楚,**十年代建立的这些火力发电厂,沒有一个不是污染大户的,如果是建立这么一个污染性质的电厂,绝对不符合陈康杰意识与诉求。
“全国所有的火电厂都是这样的啊,大家都尽可能的省钱”,梁敏宽说出了当下的现实。
“别处是别处,我们别忘记了,我们的生态很脆弱,我们是经济改革试验区,所以建设标准一定要高,我建议市里面要注意这方面,别经济发展了,山光了,水黑了,天污了,那是得不偿失的,看问題要有前瞻性,您看我们的市区,晴天灰尘大,下雨天,水泥马路都是稀的”,陈康杰说道这些原则性事情的时候,什么玩笑,什么调侃,全部统统甩开,剩下的就只有严肃和一本正经。
“这和我们的钢铁厂,水泥厂,煤矿企业有很大的关系”,梁敏宽实事求是的说道。
“的确,他们都不注意环保,排放了太多的粉尘,市里可要加大技改和环保投入啊,否则我们的城市越來越大,越來越豪华,但是也越來越脏,成何体统。”,陈康杰建议道。
“我接受你的意见,是应该将标准提高”,犹豫了一番,沉思过陈康杰的建议之后,梁敏宽吐出了两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