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将杯中酒干了,张扬只好作陪,喝完之后,赵驷戊端起酒壶,给两人又满上了一杯,说道:“这第二杯,代月老敬你!”
张扬心中奇怪,怎么他们两个人喝酒,就扯到月老头上去了,而且赵驷戊还代月老敬酒,这似乎说不过去啊,刚想说话,赵驷戊又是一饮而尽,张扬只能咬牙喝掉。只是肚子里憋了一肚子的话,比喝了两杯酒还要难受。
别看赵驷戊文人一个,可是喝起酒来一点都不含糊,尤其是草原上的酒,又烈又辣,张扬两杯下去,已经有些脸颊泛红了,可是赵驷戊居然跟没事的人一样。
“这第三杯!”还没等张扬缓过劲来,赵驷戊又给他满上了一杯,又端起了杯子,说道:“代崔将军敬你!”
听到这里,张扬总算是有些明白了,也不啰嗦,饮尽杯中酒,放下酒杯,却是拿起另外一个酒壶,把杯子满上,又给赵驷戊填满,这才说道:“赵大哥,你与月老与崔大哥都是朋友,小弟我敬重他们,同样也敬重你,这一杯,小弟敬你!”
赵驷戊端着酒杯,看着张扬一饮而尽,却没有立刻喝掉,而是叹了口气,道:“墨轩怎么敢当呢,月老和崔将军,一个是我的救命恩人,一个对我有知遇之恩,要不是他们二位,墨轩恐怕早已不在世间!”话说完,酒已化作愁肠。
月老站起身来,拍了拍赵驷戊的肩膀,叹道:“墨轩,要是崔鹏看到你现在的样子,恐怕和老夫一样的高兴吧!”
张扬看出了一点眉目,不过出于礼貌,还是没有询问到底赵驷戊当年在大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赵驷戊放下酒杯,对张扬说道:“墨轩当年入朝,是崔将军引荐的,后来受人迫害,偌大的大渝没有墨轩的容身之地,仇家追杀,若非是月老及时赶到,恐怕早已身首异处。崔将军更是秘密将墨轩家人转移出来,这样的大恩,又怎么是几杯酒几句话能够说的清楚的。月老与我道,小兄弟有情有义,你为了搭救崔将军,竟是连大渝皇帝都挟持了,哈哈,想当年,老哥我受了那么多气,都没有这个胆量,小兄弟还真是让我开了眼界!”
张扬挠了挠脑袋,笑道:“那时候也是走投无路,又没本事把崔大哥救出去,想着自己孤家寡人一个,反正也是豁出去了!”
赵驷戊笑道:“小兄弟过谦了,连离国战神呼延雄都在你手底下吃了亏,要是你都谦虚自己没有本事,那这世上岂不都是沽名钓誉之辈了!”
张扬大笑一声,看来月老已经把所有事情告诉赵驷戊了,而且赵驷戊说话一点架子都没有,人也豪爽,很对张扬的脾胃,本来喝了四杯酒已经是有些惺惺相惜之感了,如今大家把话敞开了说,关系又进一步,杯盏交错,喝得好不尽兴。
萧岚在一旁不说话,手里一直玩弄着酒杯,她极少喝酒,能够获得她认可,与她喝上一杯的人,更是几乎没有,她抬眼看着在酒桌上吆五喝六,肆无忌惮,却又是真情流露的张扬,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一个弧度,心里偷笑道:“小家伙,明明喝不了那么多酒,还要死撑着喝,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忽然想起赵驷戊刚才说的那句话,心里没来由的叹了口气,道:“我是越来越看不懂你了,挟持大渝皇帝?呵呵,当年我哥哥都没这个胆量,不知道你是真的不怕还是崔鹏对你来说,真的就那么重要么?”
一顿酒一直喝到了半夜,除了萧岚与活阎王之外,包括月老在内的其他人,都喝得昏昏沉沉的。活阎王是深知养生之道,酒能喝,却很少看到他醉,而萧岚从头到尾只和张扬喝了一杯,还是在张扬喝得都找不到北的时候。
活阎王一个个把人都安顿好了,却没有安睡的意思,一方面是以防呼延凌薇和完颜卿两个人逃跑,另一方面也是怕其他人忽然有什么事情,也好有个照应。找了件外衣披上,一个人走了出去,在客房外的院子的站着,手里拿着个旱烟斗,里面塞上几钱上好的烟草,点燃之后,一口气吸下去,带着辛辣气味的烟从喉咙一路钻到肺里,那种感觉,绝非一般人能够体会到的。
他是个医者,知道这种烟对身体的害处,可是这么多年来,却一直戒不掉。和朋友在一起的时候,他很少抽,可是当一个人独自面对空旷的夜空,却总需要一些东西来抚平心中那一点矫情的寂寞。
“你抽的是百